止水真君淡淡道：“放下吧。”

“師叔。”她躬身施禮。

達到大殿的時候，止水真君正在殿裡和陳默風說話，她不敢打攪，唯有在殿外等待，誰知一等就比及了入夜，合法她躊躇著是否第二日再來的時候，陳默風走了出來。

陳默風猜到她的心機：“霧靄峰固然有上千內門弟子，卻並冇有你如許純潔的冰靈根，給你用最合適不過。何況你是師父的親傳弟子，如果連件像樣的法器都冇有，彆人還覺得是師父苛待於你。”

天一派的親傳弟子，身上都帶著天之寵兒的光環，唯有她如此寒微地活著，隻因她的師父並非真的想要收她為徒，而是要以師尊的身份，名正言順地折磨她。

這是她第一次來陳默風這裡，身為金丹真人，霧靄峰掌事弟子，他的洞府卻空蕩蕩的，除了桌椅石床等必須之物，其他幾近甚麼都冇有。

從大殿出來後，書言徑直去了陳默風那邊。曉得本身不討人喜好，以是不敢有半點遲誤，唯恐遲了會惹陳默風不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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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……多謝師叔。”

歸去的路上，書言心潮起伏不定。陳默風性子冷酷，不苟談笑，掌管霧靄峰事件數十年，一向是鐵麵忘我的形象，被他懲罰過的弟子不在少數，書言也被怒斥過好幾次，全冇想到在那張冷酷的麵孔下，亦有一顆關愛長輩的熱情。

書言冇有獲得迴應，覺得陳默風不想理本身，見機地說道：“弟子辭職。”

書言驚呆了，他竟將用了那麼久的法器送給她？

本來籌算買了延壽丹今後就用心修煉，爭奪在五年刻日時進入內門，誰知俄然被止水真君欽點，成了他的親傳弟子――全部門派修為最低的親傳弟子。

“是。”

“是。”她走疇昔，將鐵甘蘭謹慎地放到案上，“不知師父是否另有彆的叮嚀？”

陳默風眯著眼打量她，後者眼底充滿血絲，眉頭深鎖似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，氣味也有些不穩，看來定是吃了很多苦頭，不過總算是活著返來了。

憑書言的靈根和悟性，本該一年後便進內門的，但她要掙靈石，底子冇有多少時候和精力花在修煉上，雖亦曾在寄父的催促下勤奮，但道心不穩，進境遲緩，兩年半的時候也不過隻到了三層。

止水真君再看了看她，眼裡較著帶著幾分思疑，書言麵不改色地站著，這些鐵甘蘭的確是在月霽山采的，她並冇有扯謊，用不著心虛。

之前她向來冇有想過這類能夠。

“哦哦。”她從速道，“我頓時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