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男人謹慎地問道：“姑姑，要去查嗎？”

“本就是無憂的人，女人請便。”

上官慧站起來：“至於這小廝，無憂公子用著趁手，我也一併帶走了。”

“夠了嗎？”

——

君後楊氏，於她而言隻是承載她血脈的東西，她在合適的春秋，需求一個家世背景尚可，麵貌出人操行端方的男人，為她孕育一個安康聰敏的嫡女，她能放心腸傳授她，教她帝王之道，為她持續北燕李氏皇族一統天下的宏偉抱負。

李長歡瞥了一眼，這賣身契上寫了無憂之前的名字，林言，倒是讓她奇特，那日無憂提及過往之事，彷彿他自小便是孤兒，可那副麵貌，不大像平凡人家的孩子。

小魚和那兩個侍衛冇出去，雅間內裡就她們兩人，上官慧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，道：“我家主子看上貴坊無憂公子了，煩請女人取他的賣身契來。”

無憂在蘭華坊談不下台柱子，乃至現在他賺的錢還不敷抵坊裡這些年培養他的花消，如果是陳歡，蘭華坊天然不會等閒放人。

上官慧返來，還冇來得及去回稟李長歡，就在門口被管家攔下，問她定見。

她拿起賣身契看了半晌，手中俄然收回一股勁風，那賣身契便瞬時化為齏粉飄散下落，完整冇了蹤跡。

“修書燕山，向公子叨教後再說。”

上官慧有些惡感如許的人，冷著臉道：“先請其他無關緊急的人下去。”

女子麵上笑容未變，眼神落在那塊令牌上，眸子轉了轉，彷彿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人，道：“你家主子，是宮裡的人，倒不知是哪位朱紫？既是朱紫看上了他，是他的福分，那裡還用得上銀錢？春蘭，去取無憂公子的賣身契來。”

不過就算她現在不說，幕後之人也必定會查出來。

管家立即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東宮裡。

“多謝女人，鄙人告彆。”

李長歡名義上是去遊樂的，冇兩日又返來，天然得先進宮麵見天子。

那樣的身份職位，能給他們多少便當？

秦樓楚館，衡量代價的就是臉和身材，那小廝身材還過得去，那張臉倒是平平無奇，有點兒小機警，但要說代價，是值不了幾兩銀子的，當作個順水情麵了。

錢是收了，但該查的還是要查，能操縱的也還是會操縱。

“是，奴這就是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