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奇聽完後,目光如炬,凝睇著富察·阿爾江丹,沉聲道:“你就如許的看不上八爺?”富察·阿爾江丹嘴角微揚,輕描淡寫地迴應道:“嗯。看不上。”馬奇眉頭一皺,詰問道:“那你看那位皇子阿哥有著……”說著,他抬起手指,向著上方遙遙一指。富察·阿爾江丹眼神果斷,傲然道:“我為何非要選一個?是保皇黨不敷誘人嗎?還是皇上賜賚的不敷多?”馬奇歎了口氣,提示道:“你可曉得皇上的年紀已高?”富察·阿爾江丹不覺得意,嘲笑道:“曉得,可那又如何?隻要我們富察家的男人兢兢業業地辦差,曉得我們兄弟幾個身居高位,即便下任皇上是誰登上寶座,都必須重用我們。”馬奇暗自思忖,感覺這話也不無事理,但想起八爺所言之事,欲言又止。但是,富察·阿爾江丹卻搶先一步,朗聲道:“堂兄,你就彆再胡思亂想了,富察家隻要不謀反,便無人能夠打壓我們。這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的權臣的職位,莫非不好嗎?”
當然這是明麵上的,私底下的富察·阿爾江丹正在為本身的女兒富察·儀欣的入宮做著籌算。這天阿爾江丹正和福晉鈕祜祿氏說著這幾年的佈局的時候,福晉鈕祜祿氏說:“老爺,遵循我們現在的職位我們的女兒還要進宮嗎?”
馬奇聽了這話,心中雖仍有擔憂,但一時也不知如何辯駁。他緩緩說道:“話雖如此,可朝堂風雲變幻,誰能真正預感獲得呢?”富察·阿爾江丹悄悄搖了點頭,走到窗邊,望著內裡的天井,“堂兄,你老是過於謹慎。現在富察家權勢龐大,各方都會有所顧忌。我們隻需守好本分,不管是誰即位,都得依仗我們管理朝綱。”
這時,一向沉默不語的敦親王胤俄俄然開口說道:“他不來便不來罷了,這又有何要緊?我們還是想想其他體例應劈麵前的局勢纔好。”但是,他的話語並未減緩屋內嚴峻壓抑的氛圍,世人還是憂心忡忡,思慮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。
富察·阿爾薩蘭的落第在崇尚武的滿族裡已經算是博學的人了,康熙帝也是極其的賞識,感覺富察家是會養孩子的,很給滿人長臉。現在的富察·阿爾薩蘭已經被康熙破格封為從六品的宗人府副理事。
就在這時,一個小廝倉促跑來,施禮以後說道:“老爺,內裡傳來動靜,說是四爺剋日頻繁與朝中幾位重臣密談。”馬奇一聽,神采微微一變,看向富察·阿爾江丹。富察·阿爾江丹卻神采淡然,隻是輕聲說道:“四爺向來心機周到,他此舉定有他的籌算。不過不管他們運營何事,隻要不觸及富察家的好處,我們無需插手。”馬奇冷靜地點了點頭,可內心總有一種不安之感,彷彿一場風暴正在悄悄醞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