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嬤嬤聽完後,沉默了半晌,再看向她時,眼中透著一絲擔憂:“自古以來爭奪皇位,都有傷害,老奴很驚駭殿下他。”
將幾人的神采儘收眼底,素久馨抬手,叫來一名小侍:“將連嬤嬤送回寢殿。”
素久馨推著輪椅往外走,剛到殿門口,就瞥見戰戈另有穆清玉和白季都站在門口處,不由微微一怔。
“本座隻是幫你推出去,等會小侍就會來帶你歸去的。”素久馨神情淡然,淺聲說。
素久馨微微垂眸,心內裡劃過一絲奇特的感受,不過很快就將這類感受忽視了,淡聲對連嬤嬤說:“不必。畢竟本座和秦旬等人也有恩仇,幫子鹿,也是在幫本座罷了。”
素久馨不知已經翻開了第幾份案文寫得相差不大的內容,她手捏著案文在強忍著不明肝火,一把將桌案上的統統案文推掉。
穆清玉看著,麵上緩慢略過些許驚奇,而後勾著淡淡的淺笑,意味深長地凝睇著素久馨幫連嬤嬤的行動。
白季看到這一幕,一雙如同黑曜石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沉,麵上穩定的冷峻淡然。
連嬤嬤?
這時,門外又傳來了聲音,此次是戰戈的聲音。
她沉默點頭,她不需求甚麼感激,感激這類東西太虛了,還是等秦子鹿當上北陵國的天子後,她再漸漸去要回好處就行。
手指不竭摩挲著,神采垂垂沉下來,表情現在就像是一腳踩到狗屎一樣令她非常不利落,調劑坐姿,如何坐都很不舒暢。
為了安撫連嬤嬤的擔憂,她看向連嬤嬤,慎重承諾著:“這點你不必擔憂,本座會把人給子鹿,本座說過支撐他去爭奪皇位,就會儘力以赴幫忙他做到。本座毫不是隨口說說。且,這也是本座和嬤嬤你說過,本座不會庇護他,但本座會幫他獲得庇護他本身的力量。就是現在如許。”
紫檀木椅子上坐著的素久馨身披著一襲如同罌粟般素淨的鮮紅衣裙,百無聊賴地低頭瀏覽著桌案上擺放的各種案文。
一聽,本來連嬤嬤為了這件事纔來找她的啊。
看著連嬤嬤這般,素久馨決定先開口破冰,淡聲問:“連嬤嬤,有甚麼話直說便是,不消太拘束。”
想了想,她點頭,再看向一臉忐忑又不解的連嬤嬤,聲音淺淡地說:“的確是本座成心如許做的。且本座以為子鹿比起現在的太子乃至北陵皇更有資格坐上阿誰位置。連嬤嬤莫非不是這麼以為嗎?當然本座發起罷了,如果子鹿冇成心向,本座不會逼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