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和麪色規複了以往的沉穩,腔調淡淡地說道,若不是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俄然減輕幾分,那平平的模樣,彷彿在說本日吃了甚麼似的。
“阿姐,我是當真的。”
這般想著,祁棠隻感覺心口疼,為寧和托付至心而不忿,氣不過沖著木門道:“阿姐我曉得你做事之前有所顧慮,但我不一樣,我擺佈不過是個閒散王爺,就是殺了阿誰孤負你的人,最多就是被母皇拉去禁閉個半年一年的,一點都不打緊的。”
許是心有所感,祁棠一回身就對上了一雙沉寂又透著些許倦怠的墨眸。
寧和並冇有第一時候表達她對這件事的觀點,而是正色反問道,烏黑的眸子沉穩睿智,彷彿隻要經她看一眼,便被完整看破。
寧和雖與她冇有過量的親情,但到底是顧恤她小小年紀便被養在寺廟,當她剛回都城時,那犒賞如流水般嘩嘩地流入她的府內,惹得當時的原主非常眼紅。
女孩如繁星般燦爛的眸子悄悄地望著湛藍的天空,視野跟著遲緩飛舞的雲朵而挪動,紅潤的唇瓣微微伸開,用一種隻要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呢喃。
或者說,這世上除了女皇外,寧羽的資訊彙集才氣已然是寧朝第二人。
摺疊起來的紙被祁棠攤開後,竟然大的能占滿一整張桌子,紅色的墨水在錯綜龐大的地形上圈圈點點,能夠看得出製作這張圖的人其用心程度。
祁棠這些天來幾近每時每刻不是在處理事情,就是在處理事情的路上,一整天下來,已然身心俱疲,又是酒意上頭,便在側房小憩了一會兒。
“是嗎?”
“我纔沒有藐視阿姐呢,是阿姐一向迴應我,不免會急的嘛。”
悶悶的陣痛感又從內心伸展,爬上了腦仁,寧和眸色有些恍忽,蒼茫又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在場冷靜看著她的祁棠心頭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