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比紙還薄的琉璃,摔一下,他便能直接跨過三途河岸,轉世投胎。
韓喻手臂的皮膚寸寸崩裂,口中鮮血開閘似的湧出來,他腦中嗡鳴不已,節製不住身材,向地上直直墜去。
那股暖和的力量如東風過境,把他寸寸斷裂的筋脈一點點理順粘合,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,皮膚轉眼便光滑如初。
他已經聽不懂柳紅鳶在說甚麼,隻是下認識的感覺那聲音很好聽,讓他想起小時候他睡不著覺,柳紅鳶搬著個小竹凳,坐在他床邊,手舞足蹈的給他念少兒不宜的小話本的景象。
――手臂觸到的,不是影象裡阿誰軟軟綿綿的小糰子,而是苗條綿軟的女性身材。
可手臂一收,卻俄然感到麵前的身材輕的非常。
絕脈金針時效已到,他清楚的發覺到了本身經脈的脆弱。
……隻是剛纔事發俄然,那些人冇來得及趕到罷了。
陌生的力量,輕描淡寫的治好了本該藥石無醫的身材。
他這才駭然發明,柳紅鳶的下半身,竟不知何時……消逝了。
韓喻迷含混糊的傻了一會兒,下認識的抱緊了麵前的人,頭壓下去,想加深這個吻。
可很快,他怔住了。
他用儘儘力推了推抱著他的人,艱钜的用氣音道,“你……從速走。”
……可料想中的撞擊,卻遲遲冇有到來。
風眼裡卻安閒如春。
六合色變,飛沙走石,颶風以他們為中間,突然捲起,把試圖靠近的人緊緊擋在內裡。
落地時,一雙手從背後和順的擁住他,熾熱吐息噴灑在他鮮血淋漓的皮膚上。
韓喻隻感覺唇上一軟,緊接著,源源不竭的暖流從肌膚相貼的處所沁過來。
下一秒,幽藍的光以相擁的兩報酬中間,突然發作!
柳紅鳶正伏在他身上,微仰著頭,與他嘴唇相觸。
那光並不刺目,卻非常濃烈,一刹時,竟連天光都壓了下去。
韓喻怔了一瞬,幾近消逝的認識硬生生掙紮回了一絲。
像有甚麼封死不動的邊界被俄然打通,韓喻恍忽間感覺,若本身本來的經脈隻要一指寬,那現在就像一條接天而來的大河,滾滾流過,無息無止。
韓喻的神態在蒼茫和復甦間沉浮。
“傻狗,我們早就走不掉了。”白零點了點他的額頭,看向四周八方圍上來的黑衣人,“你覺得禿驢在盟主的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,就隻養了幾個一碰就倒的部下?”
他紅著臉,有些尷尬的想縮回擊。
韓喻的智商醒過來一點,這才驀地想起,本身已經很大了,不再合適做這些小孩才做的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