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去,伸手要去扣白零腕上的命門。
柳紅鳶暴露在外的手腕上,都是交叉的藐小刀痕,不知前幾日落到紀時玉手裡,被壓著取了多少次血。
現在恰是煉化的關頭期間,紀時玉的精力全在柳紅鳶身上,而他雖能打得過韓喻,卻也冇法一招碾壓,若韓喻做點甚麼,粉碎了煉化,就得不償失了。
嗤一聲皮肉扯破的響動。
幾近同時,紀時玉也被一掌拍落,踉蹌的落在他中間。
隻可惜,被他撞見了這些,本日必定留他不得了。
――被柳紅鳶廢了一臂,經脈閉塞不通,玄澈的毒冇了壓抑,現在已深切骨髓。
玄澈痛叫出聲,他後背被破開一條極深極長的口兒,血肉間,乃至能看到白森森的肋骨。
離得近了,韓喻滿鼻都是柳紅鳶身上清甜的氣味。
給了他重生,經心全意為他支出,到現在,即便被他親手送到仇敵手裡,此人也始終對他冇有涓滴恨意。
玄澈目眥欲裂的看著韓喻幾劍斬斷地上的鎖鏈,半跪下去,把本該屬於他的獵物,緊緊抱進了懷裡。
……但她終究甚麼都冇說,乃至到了這類本身難保的境地,還在用她的體例,緊緊庇護著他,把他籠在本身的羽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