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？”

封璽摸索著叫了句：“師尊？”

封璽指尖在他纖細的腰側滑了滑――這麼放心他，到底是不設防，還是太自傲呢？

“師尊。”

封璽年紀雖小，但五指極其纖長，宋樂望著他悄悄蘸了點藥液在指尖，然後漸漸抹上來。

她抱著如許的設法，趴到床上，掀起衣角，暴露腰際的傷口。

大抵是在措置昨日的……屍身。

想到被當了替罪羊慘死的方知原掌門，宋樂一時不知該作何感觸，心機正龐大呢，就聽一熟諳的聲聲響起：“師弟是在憐憫他們麼？”

宋樂看也不看他，口是心非道：“憐憫甚麼，弱肉強食，不是很平常的麼。”

清冷的藥抹在傷口上，就如同清泉流入戈壁，減緩了先前火辣辣的疼痛，宋樂嗯了一聲，內心溫馨得不可，想眯眼，麵上卻還是淡淡，道：“能夠，直接撒吧，不消顧慮那麼多。”

宋樂趴著睡了一晚，淩晨醒來，腰已經好了很多，神清氣爽走出去時，正巧見到身著青衣的柳庭峰弟子抬著幾口棺槨從天井中穿過。

宋樂開初還不放心腸偏頭望他，畢竟痛是本身的，萬一他一個冇重視力度，她必然要痛死。

長而粗一條，又紅又腫，沁著些血絲，如條蜈蚣，橫貫背部。

“師尊，如答應以嗎？”他抬眸問道。

言語中好像有暖和笑意，是葉如淵。

宋樂聞言擰眉，思忖幾秒，發明本身來，的確不好對於，便遊移點頭道：“那……也好。”

那他方纔死力埋冇的嚴峻是做甚麼？不是怕疼麼？真是好麵子的。

翌日。

葉如淵點頭，望向棺槨抬走的方向，直到那幾名弟子消逝在視野內，才溫笑了一聲，不答反問道：“師弟莫非冇覺出甚麼古怪麼？”

看來他當真是很累了，已經睡熟了，叫也叫不醒。

力度輕得像羽毛。

低頭，眼眸底冷靜染上一縷笑意，封璽答道：“好。”

……

聞言，宋樂內心歎一口氣，這個方知原的確是個老好人，說是樸重良善也可，彆人來這柳庭峰說是為柳未明分憂，實則是來奪寶，但方知原卻絕對是為老友出一份力纔來的，並且待人接物一視同仁，對宋無憂亦然，暖和和和的，能幫則幫。

封璽接太小藥瓶，看怔了眼，部下行動也更加謹慎。

漸漸灑好，儘數抹勻，看到紅腫彷彿消下去了丁點以後，已經是一炷香時候疇昔了，封璽如釋重負昂首，然後……竟然見到他已經睡疇昔。

封璽詫異看他，不消顧慮那麼多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