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嗎？”她問。

他感覺風趣，風趣極了。

少頃，燕景琛軟下調來，溫馴有害道：“那就承芸大人吉言了。”

“你能夠，殺了我。”

“我想要大人來看我。”

壓抑不住的灼人豔氣。

“多謝芸大人，”他似真似假的調笑道：“您對我可真好。”

燕景琛趴在床上，背上不時傳來惱人的酥麻癢意。

燕景琛趴在床上，赤裸著上身，用被子蓋了一小半精乾的腰腹。

到現在淮南王還被她打得臥床不起，現在她又突發美意來送藥？

“不，”她低笑著，將匕首柄放到他手心，聲音暖和，“是你能夠殺我。”

明知這是一條色采斑斕的毒蛇，傷害中卻帶著極大的吸引力。

宮裡的掌事嬤嬤幾近不給冷宮籌辦飯食，來送飯的寺人拿的都是些餵豬的白菜窩窩頭拌上糠，咽都難以嚥下去。

“彆跟著，我想一小我出去逛逛。”

她食指取了一點生肌愈骨膏就籌算往他背上塗。

侍衛一驚，趕緊跪地。

“不敢！”

芸司遙：“天然。”

燕景琛盯著她，漸漸暴露笑，“包含大人您？”

芸司遙洗潔淨手，從袖中取出三瓶療傷藥。

冰冷的藥膏均勻塗抹在傷口上，芸司遙低頭垂眼，檀發遮住了那過於勾魂奪魄的眼，肌膚如新雪普通的白。

“再躺個三天，傷口應當能好得差未幾。”

芸司遙眼皮子一顫。

“上藥這類小事，何必勞煩大人脫手？”

燕景琛看著她，芸司遙叮囑道：“生肌愈骨每天早上塗一次，入眠前塗一次，後日撒些金創藥便可好全。”

“疼。”他說。

臘月的雪到夜晚開端落個不斷，芸司遙冇拿傘，露在內裡的手凍的發紅。

一個是受害人，一個是行凶者。

芸司遙冇有熏香，來的時候倒是先洗了個澡。

她哈腰將人扶起來，聲音柔且輕，“芸家世代幫手皇室，我爹爹更是當今太傅，太子之師。本日是我莽撞，特地上門來送藥，便是籌算給殿下賠罪報歉的。”

那麼多皇子，芸司遙會挑選幫他？會對他臣服？

燕景琛舔了舔枯燥的唇。

“芸大人，”他聲音暗啞，聽在耳朵裡黏膩潮濕，“您來的時候熏香了嗎？好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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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“冇有。”

芸司遙塗好傷口，將蓋子蓋上。

他聳肩似無法，“我隻是個空有皇子名頭的廢人，和之前無權無勢，誰都能踩一腳並無辨彆，得不獲咎我實在並不首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