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順服的環住忘君沉到懷裡。
“要變天了。”白長信禦劍而來,落在冷旭陽身邊,拿過他手裡的酒罈猛灌一口,晃著酒罈蕭灑的笑道:“好酒!這酒,這翠竹林的景,難怪冷師弟一個魔修有事冇事就跑來喝酒!”
忘君沉端著水拿著帕子走來,純熟的替白日擦儘額頭上的細汗,然後將水遞給白日,一邊看著白日喝水一邊說:“阿淵,明天就分開這裡了,乾嗎還來乾活?”
阿淵――感謝你。
“就你廢話多。”冷旭陽癟癟嘴,不屑的瞥了白長信一眼,奪回本身的酒罈,“哎?你說甚麼要變天了?”
忘君沉見過修者操縱雷劫去害人,讓彆人幫手抗雷劫的人。阿淵這類做法他傳聞過,也曉得,但冇想到阿淵會為了他情願抗兩小我的雷劫。
現在修真界最強的也不過是宗主,而宗主也才化神末期,這俄然出場的渡劫修士……
“冷旭陽,你就不想報仇嗎?”魔族但是你的殺父仇敵啊,你就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一輩子低沉嗎?
白長信看著南邊的天空,用餘光悄悄打量醉醺醺的冷旭陽。
冷旭陽思忖半晌,昂首盯著一臉吊兒郎當樣的白長信,不解的問:“渡劫修士,關我一個血修羅甚麼事?莫非不是你們青雲宗應當拉攏的工具嗎?這但是你們對於魔界的一大助力。”
忘君沉將他本身從萬人之上打落灰塵裡,就為了本身,白日偶然看到忘君沉那傻乎乎的模樣會感覺心疼,幸虧另有本身在,除了本身誰也不能欺負這個傻子,忘君沉也不是一個能夠隨便欺負的人。
白長信想到了當初飛雪城院子裡一身白衣,抱著另一個男人消逝的衡淵長老――除了他恐怕冇有彆人了。
“報仇?報甚麼仇?”真是搞笑,“殺父親的忘君沉死了,父親和忘君沉同歸於儘,我找誰報仇去?”
“君沉,和我一起渡劫吧。”
雷劫啊――不是簡樸的被雷劈。
“閒不住罷了。”白日笑著將水瓢還給忘君沉,“明天要走了,還真有點啥不得,我們估計又要馳驅幾個月才氣拋棄那些聞訊而來的人。”
“今後啊――今後能做甚麼?還不是一樣的過。”冷旭陽停下腳步,轉頭看向白長信,“倒是你啊,玉君子,你今後籌算做甚麼?滅掉魔族然後名垂千古嗎?”
以是――放下吧,非論放得下的放不下的,全都放下吧。
白日叫忘君沉一起渡劫,就要接受兩小我的雷劫,然後會把天道佈施的好處罰給忘君沉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