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爾想起來,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,她現在所身處的,纔是實際。
此中不免牽涉到已薨的皇後,趙先生提起她的語氣討厭而仇恨,“要不是太史皇後,依當今皇上的才氣,我東莞也不至於烽火現在才消停。”
“麗~”
藺謹寶趴在他身上,軟糯道:“糖葫蘆。”
趙先生說本年他能夠去插手秋試了,如果中了舉人,便能夠去京都考貢生,以後再做籌算。
比及藺謹寶哭睡著了,眼睛腫了一圈,喉嚨乾澀火辣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現在仆家村幾近都曉得她,有人說她是大戶人家喪失的女人,長得白白嫩嫩的,比他們仆家村同齡的女孩子都都雅得緊。
雨水順著屋簷彙成一條線打在地上,天氣陰暗,藺慎搬了個小板凳,把藺謹寶放在懷裡教她認字。
內裡的戰事已經停歇了,前次藺謹寶跟著藺慎去趙先生家,聽趙先生說了很多內裡的事。
女子以夫為天,看夫神采。
“藺~”
小女人縮成一團,被打得身上青紫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藺慎趕緊給她找了些草藥熬湯,漸漸喂她喝下去,可藺謹寶不張口,藥湯順著她的唇瓣邊流到了衣服裡,藺慎冇有體例,隻好將藥湯先喝了一口,俯身漸漸渡進藺謹寶的嘴裡。
內裡一陣陣雷聲,不一會兒,大雨嘩啦啦的來了。
兩人在大雨到臨之前到了家,藺慎蹲下身子放藺謹寶下去,起家把手裡的籠子放好,方纔舒了口氣,揉了揉痠疼的手腕。
要不是我,你們皇上的賢明神武底子找不到處所用,他估計還忙著對於上一任天子留下來的老固執忠臣呢……
藺慎抱著她一向哄,他感遭到mm很悲傷,卻不曉得mm為甚麼悲傷,手足無措的又摸頭又親臉,“不哭,不哭,哥哥在……”
“寶寶要甚麼樣的頭髮?”
他換了手穩住藺謹寶,轉成分開,“寶寶冷不冷?”
小女人昂首看他,眼睛又紅又腫,穿的衣服上有很多縫隙,臉上灰撲撲的,頭髮冇人給她打理,亂蓬蓬的。
聽到聲音的莫家阿嬸跑出來看,氣得找了一根竹條打在她身上,“端個水都不成器!你個賠錢貨!老孃養你有甚麼用!”
莫家阿嬸聽了,恨恨扔了手中的竹條。
路上要用川資,固然身上有一些餘錢,但較著不敷。
藺謹寶看他,又看了看韻書上的藺字,低頭玩動手指,昂首笑眯眯道:“麗~”
藺謹寶的頭髮長到脖頸處,頭髮烏黑精密,軟軟的,一雙眼睛又黑又亮,吵嘴清楚,看著人時亮晶晶的,像是天上的繁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