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拙的人魚!暴虐的人魚!我要你們為此支出代價!”為首的阿誰傷的最重的人魚收回霹雷隆的聲響,鯨魚獨占的音波震得桐魏耳膜生疼。
這一晚,桐魏早早的睡去。白日她和阿爾瓦一併去了更加悠遠的海疆,這裡海麵上漂泊著大片大片的冰塊,越往北走,氣溫更加酷寒。阿爾瓦還好,就是桐魏上半身冇有鱗片覆蓋,冷的直顫抖抖。還是阿爾瓦及時的捲住了她往海底沉去,不然她就要直直的凍成一根冰棍兒了。
這的確就是要了她的老命,難怪每次睡覺醒來她都會覺著自渾身痠痛。桐魏搖點頭,將夢裡阿誰恍惚不清的身影從腦海裡趕出去。就在剛纔她又做了一個近似的夢,男人還是緊緊的抱著她,親吻她,讓她轉動不得,卻遲遲冇有做到最後一步。
幸虧如許的夢也就做了這麼一次,而後的幾天桐魏都睡的挺沉穩。阿爾瓦還是喜好窩在她懷裡睡,這片海疆的水溫遲早不同很大。阿爾瓦常常都會變成蛇身窩在洞窟裡,把她緊緊的摟著才肯罷休。
然罷了經冇偶然候再讓她去考慮這些了,為首的獨角鯨不知是不是聞到了她的氣味。伸開龐大的嘴,收回沉悶的,霹雷的響聲。桐魏來不及捂住耳朵,抱起阿爾瓦就朝相反的方向遊去。
“這些鯨,有些不對勁。”
桐魏皺起眉:“如何?”阿爾瓦動了動小鼻子,道:“我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兒。”
那震聾欲耳的吼聲中是赤-裸-裸-的敵意與警告!
他如同烏雲沉沉遮天蔽日的擋在桐魏的上頭,巨大的如同燈籠血紅色的眼眸射出冰冷的殺機。獨角鯨不算是高智商生物,但對會威脅到生命的事物有本能的撤退。
阿爾瓦戀戀不捨的撫了撫桐魏的側腰,冰冷的鱗片相互摩擦著,卻偏生惹出一絲絲熾熱。但終究他還是甚麼都冇做,隻是將桐魏緊緊的摟在懷裡安然的睡去。
桐魏表情雀躍,都冇太在乎冷靜的跟在她身後的小孩兒陰的都能夠凝出水的神采兒。
‘鏗鏘!’獨角鯨的角猛地撞上阿爾瓦的鱗片!收回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響。
桐魏眼神龐大的盯著小孩兒的麵龐,阿爾瓦,或許並不像她設想的那般軟弱有害。
桐魏緊緊的摟住阿爾瓦,眼神冷峻,看來相同是失利了,她必然會找到空地溜出這包抄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