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羽朝白衣人看去,身形、穿戴、裝束,幾近跟天獄教的教主風吟雅一模一樣!忘情崖一戰,是他平生的惡夢,那樣高深的內力,那樣驚才絕豔的招數,隻十招,便突破了他多年習武以來的信心。
歐陽羽“啊”一聲後退一步,指著風吟雅道:“你......我明顯親眼瞥見你摔下了忘情崖。”
玉瑩瑩眼波如水:“你剛纔想甚麼呢?想的那麼入迷,羅掌門叫你好幾聲,你都冇反應。”
恰是天獄教教主,數十年來的天下武學第一人,風吟雅。
“對了,你越說我越感覺像,前幾年他來我們派單挑時,我遠遠地看了一眼,當時那人就是如許一身白衣。”
白衣人仰天大笑:“不辨吵嘴?將奸當忠?李掌門當真是好辯才!可惜,”他聲音突然冷起來:“我所說之事,皆是我在天獄教親眼所見。”
他記得,當時陽光有些刺目,白衣人因為雙眼被白布包裹著,隻能坐在樹下閉目養神。清風吹過,帶來些許花香,吹起他鬢角狼藉的長髮,和身上繡著暗紋的衣角。
羅君濟連喚了三聲都不見他應對,驚奇的伸手在柳長寧麵前揮了揮:“柳莊主?”
柳長寧卻彷彿冇有聞聲般,他臉上的統統神采彷彿已經被解凍,身材也是生硬的,隻要那雙眼,有些蒼茫,有些掙紮,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明顯李誌平與羅君濟也是這般觀點,三人相互對視一眼,悄悄在肚子裡策畫起來。
他話音剛落,烏黑的夜幕裡,俄然暴起一道燦爛的煙花。。
是了,歐陽羽頓時沉著下來,如果麵前的人不是風吟雅,那麼不管他之前說了甚麼,都冇了涓滴的壓服力。
他說:“你不是風吟雅。”
柳長寧安撫道:“不必焦急,此事我自有主張。”抬開端,雙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屋頂上,負手而立的白衣人。
夜風吹過,白衣人青絲飛揚,他道:“歐陽羽,你敢不敢當著天下武林豪傑的麵發誓,說你從未搏鬥過天獄教內的婦孺?”
風吟雅道:“也就是說,這隻是你的直覺?”
柳長寧語氣必定:“我不曉得你是誰,但我曉得,你不是他。”他說到最後,聲音裡帶著既不成察的淡淡失落,與蒼茫:“固然你的身形、服飾、麵貌,乃至連音色都與風吟雅相去無幾,但,你不是他。”
李誌平滿身一顫:“你......你如何曉得......”
羅君濟神采慘白:“你......胡說八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