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走在前麵探路的弟子拿著火把，分立幾處，將四周照亮。

“哎，我傳聞，閻王命令，誰能替死了的男孩殺了那牲口，他就多給誰十年陽壽。”

昔日天獄教雄奇寂靜的修建，早已被顏硯當日的一把大火，燒得一乾二淨。焦黑的殘渣覆蓋在舊址上，北風吹過，全部廢墟顯得寥寂而空蕩。

就在柳長寧將近絕望時，淡淡的光芒，疇前麵傳來。翻過一塊龐大的岩石，他低下頭，躲開首頂的岩石塊，從光芒傳來的處所鑽了出來。

另有那一身白衣，坐在藤椅下的人。。

顏硯蹲下身，將剩下的一個油紙包，放在廢墟之上。北風揭起油紙包的一角，暴露內裡鮮紅色的冰糖葫蘆。

柳長寧的手肘被堅固的石壁蹭掉了一層皮，鮮血很快染濕了衣袖，火辣辣的刺痛提示著他，這不是夢。

數人從北江城日夜兼程，一起奔馳，終究在三天後，達到了忘情崖下。

歐陽羽打量著麵前的一片廢墟殘骸上，問柳長寧：“入口在那裡？”

柳長寧剛籌辦答話，卻俄然頓住了。

官道，數騎奔馳。

“嗚嗚嗚！”

飄忽的聲音再度響起，帶著極度的氣憤，慘青色的光點忽閃而過，洞窟裡溫馨的隻能聞聲本身的呼吸聲。

柳長寧掀了掀眼皮：“怎敢。”

‘砰砰砰’數聲，十幾把火把同時燃燒，暗中毫無征象的壓來，直讓人喘不過氣。

北方多風，塞外久雪。黑沉沉的天幕逼近地平線，零散的幾棵老樹鵠立在空蕩的巷子旁，上麵垂著三兩片枯葉。

門路狹長，伸手不見五指。路麵崎嶇不平，有野生掘鑿過的陳跡，越往下走，簡易的台階越是狹小，有些處所窄的僅能放下半隻腳。

歐陽羽命令：“一人拿著一根火把，下洞窟。”

柳長寧從懷裡拿出一張畫，指尖點著畫麵上被圈起來的處所道：“廢墟右下角。”

“啊！我冇有殺人，我不要下天國！”此中一個弟子丟掉手中的兵器，跪在地上要求，“都是歐陽羽讓我做的，我是被逼的。”

“彼黍離離，彼稷之苗。行邁靡靡，中間搖搖。知我者，謂我心憂；不知我者，謂我何求。悠悠彼蒼，此何人哉？彼黍離離，彼稷之穗。”哀傷的塤聲傳來，天氣愈暗，黑夜已至。此岸之痛，僅以此為寄。願逝者長眠，不複哀痛。

“楊安。”降落的嗓音迴盪在柳長寧耳邊，他不會記錯的，會如許叫他，向來，隻要風吟雅一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