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子籍點頭。
話說到這裡,另有甚麼不清楚的,之前的猜想被證明,顏硯部下的力道減輕,手背上青筋直起:“你派人......”
不到半刻,大門再次翻開,三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從門裡走了出來,打頭的小廝問:“東西呢?”
顏硯再次乾脆的點頭。
“我就曉得皇兄最疼我。”齊子籍笑出了八顆白牙,“不如皇兄現在就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一擊不中,蒙麪人手握長劍,再次刺來。顏硯此時已站定身材,舉起手中的劍,與蒙麪人纏鬥在一起。隻見昏黃的六合間,兩把長劍不竭地摩擦碰撞,錚錚聲中,兩人已顛末端十幾招。
小廝道:“可不剛巧了,我家仆人昨日進宮赴宴,還未返來。”
“不忙。”顏硯按住他的手,“我承諾你的事,你是不是也該說說你用心遲延我的企圖?”
哐的一聲,兵器交代的聲音傳來。隻見灰濛濛的官道上,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。此人身材苗條,穿戴一身黑衣,手中提著一把寶劍,滿身高低隻要一雙眼睛露在內裡。
顏硯一步步地走至柴情的麵前,柴情身邊的侍衛當即攔在他麵前。
他對柴情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諳感,那種如同遮了層白紗般的恍惚,讓他忍不住想揭開紗布,看清楚對方的真臉孔。但內心深處,又有些許奧妙的龐大情感,怕真正的‘柴情’,會讓他絕望。
齊子籍見他還是不說話,便垂了垂眼,道:“皇兄,此次進京,你隨我歸去一趟吧。”
兩匹快馬穿過城門,沿著官道,往西山大營的方向跑去。此時正值晌午,出了都城二三十裡後,官道上的旅人垂垂變得少了起來。
半個時候前,他和柴情在禦花圃出口處罰開。固然對柴情的實在身份,充滿了迷惑,但他曉得,有些事不能急在一時。特彆是昨晚的事產生以後,麵對柴情時,他已經不能將對方簡樸的視為能夠來自敵對黨的探子。
“好。”
彷彿被勾引似得,他伸手碰了碰男人臉上的血漬。指尖的液體,黏稠、溫熱,帶著腥味。即便明曉得,這些血能夠不是男人的,就算柴情死了,男人也不必然會死,他還是忍不住煩躁起來。
“殿下!”簡三立即翻身上馬,追了疇昔。
顏硯將長劍舉至胸前,用左手撫了撫劍身處的藐小裂縫,開口道:“齊國出了甚麼事,齊子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