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，你的武道是甚麼？”

顏硯將白祁散在臉頰上的長髮拂開，喚道：“小祁。”

二十九歲那年，風吟雅死於柳長寧之手，屍身摔入忘情崖底。白祁與天獄教等人被捕，途入耳聞風吟雅身亡的動靜，他呆立半響，嘔出一口鮮血，將隨身照顧多年的寶劍折斷。

顏硯點頭，冇答覆她的題目，慎重道：“等白祁醒了，奉告他。他的哺育之恩，早還儘了。今後覺得，他再也不欠天獄教，不欠風司秀，更不欠風吟雅甚麼了。讓他好好的，為本身活下去。”

少年道：“......不清楚。”

顏硯低聲道：“冰糖葫蘆，內裡是甜甜的，內裡是酸酸的。”

唐夢奇特的看向他：“莫非你之前冇吃過冰糖葫蘆？”

直到好久以後，在一個春暮深深的傍晚，唐夢驀地驚覺，這真的是’風吟雅’最後一次讓她幫手。

宋靖咧開嘴笑道：“顏大哥你太客氣了。”他還不曉得顏硯就是風吟雅。

唐夢氣惱，站起家，在馬車上走過來走疇昔，一陣咬牙切齒，半響，在顏硯安靜的目光中瀉下氣來：“我上輩子欠你的！”

白祁呼吸綿長，涓滴冇有轉醒的跡象。

二十八歲那年，風吟雅上蜀川，偶遇柳長寧，今後愛恨糾結。白祁二十三歲，第一次踏進讓師兄流連忘返的江湖。

疾風裡，顏硯如有所感的轉頭，風中，彷彿有人在低聲喚他：“師兄。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顏硯望了眼著白祁甜睡的臉，歎了口氣，心下已下好了決定，他想了想，轉過甚，對唐夢道：“夏易之前到底患的甚麼病？找了那麼多大夫都冇用。”

十五歲的少年回道：“是人都會死。”

唐夢不知想到了甚麼，欲言又止的看向顏硯。

“嗯？”

幾人瞥見顏硯拿著個油紙包返來，皆是不解。顏硯笑笑，冇解釋，他走到宋靖麵前：“小靖，費事你護送小夢和白祁回唐門了。”

好久之前，五歲的男孩曾問十歲的少年：“師兄，冰糖葫蘆是甚麼味道？”

顏硯揭開車簾，對跟在馬車四周的宋靖、木堂主等人點了點頭：“我去辦點事。”

“......今後我陪著你。”

顏硯俄然記起柳長寧是神醫‘洛百草’的弟子，也不曉得給夏易下毒一事，柳長寧有冇有參與此中。按理說，應當不會，畢竟當初李誌平掠取崆峒掌門之位，是十五年前的事，而當時柳長寧也不過十歲擺佈。

再然後，忘情崖上，青年即將閉關時，兩人此生最後一次對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