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凜一,你還好嗎?”宋琅探過身,伸脫手想扶他,伸到一半才俄然想起本身是幽靈,頓了頓便收回。
當機立斷將獨一一條被子擋住麵前的人後,宋琅喘著氣虛脫地癱倒在床上。
葛垣凉介轉頭看向麵色更加慘白的葛垣凜一,抬手製住他想起家的行動:“他仇恨的人是我,我出去將他引開。宋琅,你先帶凜一回府。”
山田野的陽光正熹微溫暖。
“還冇有,現在正到緊急關頭,你們先彆出去。”宋琅趕緊朗聲回話。
“凜一,你……”宋琅奇特看他,俄然她頓了頓,說:“莫非,是那妖怪返來了?”他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被咒靈術反噬了。
秋風瑟瑟,落木蕭蕭。
麵前,葛垣凜一悄悄歎了一口氣,清冷的聲音如同輕風吹落枝頭的雪,他悠悠含笑說:“宋琅,就算我坐懷穩定,你也不能這麼磨練人道的。”
“……”
葛垣凜一緩緩翻過身,有力地趴伏在床上,他隨便伸脫手,將鬆垮的上衣扯下肩頭,暴露後肩上的藤蔓狀暗紋。
葛垣凜一怒極而笑,指間夾起一個胡桃:“這個胡桃太老了,要不得。”
她在心中又默唸了一遍咒文,確保無誤。這個術法她數月來已經在暗裡練習過很多遍,現在也算是有效武之地了。
葛垣凜一唇色的輕紅褪去,微微慘白,他點頭道:“是,並且他的妖力比之前更強大了,現在的我們恐怕不是他的敵手。”
聽到她接連的痛呼聲,術法結束後一樣是將近虛脫的葛垣凜一倉猝側頭:“宋琅,你……”
節製其他陰陽師的式神並不像節製本身的式神一樣輕鬆,但是看到昏倒的葛垣凜一,又想到身後拖住惡妖的葛垣凉介,宋琅還是硬著頭皮上了。
“甚麼?”宋琅靠近聽他的話。
他的聲音突然一頓,下一瞬又若無其事地持續問:“你如何了?很難受嗎?”
“我說,宋琅,或許你更應當體貼一下我?”葛垣凜一用涼涼的語氣說著,然後眯起狹長的眼,昂首說:“凉介,你敢不敢彆照著我的臉砸?”
“嗯。”葛垣凉介應道。
葛垣凜一眨了眨眼,目光微不成見地漂移了些許,低聲說:“我冇事,隻是術法結束後普通的衰弱狀況,安息一會便能規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