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滿臉嫌棄地提起一簇黑髮,用力擦拭著本身的臉頰:“對了,南瓜頭,你也給我弄一個能擋住頭的南瓜吧,免得我下次被那妖怪給認了出來。”
“如答應不可啊凉介,”宋琅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頭,疏忽他微皺的眉頭,持續說,“凜一說了,葛垣家屬世代都是陰陽師,就算你想當軍人,這些擁戴葛垣家屬身份的風雅之事也不能全然不懂嘛!”
“產生甚麼事了嗎?你如何如此倉猝?”宋琅獵奇地偏頭問道。
“我們大唐有句漢詩是‘投我以木桃,報之以瓊瑤’,以是,既然你哥都情願傳授我葛垣家屬的陰陽術了,那麼我也得教你一些甚麼作為回報纔是嘛!”
轉出街角後,印著五芒星桔梗印的府門呈現在視野裡。
“誒?本來你還曉得我的名字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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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垣凉介欲要後退的身材驀地一滯,冷冷看向她。
聽到她的問話,發鬼一臉煩躁地說:“今晚真是出門倒黴!剛纔我實在無聊,就飛到了樹上麵去唱歌,冇想到不知從那裡跑出來一個男妖怪,一下子就衝了過來抱住我,又哭又喊的。恰好他妖力極強我一時又掙不脫他,真是糟心透了,還好我趁機狠咬了他一口,這才逃了出來。”
任憑舞者們的舞姿再翩然、再動聽,那人看不到就是看不到,熾熱的目光始終不肯移開半分,徑直穿過了中間衣袖翻飛的舞者,定定盯著她。
宋琅正要飄入府中時,快速聞聲背後有劃破氛圍的吼怒聲響——
俄然,她也勾唇而笑,帶著些不懷美意:“那麼,為了報答你傳授我陰陽術,我還你一個像小時候那樣敬愛的弟弟如何樣?”
發鬼高興地用髮絲蹭了蹭她的臉,然後才倉猝說:“不說了,我得從速分開這兒,如果阿誰奇特的男妖怪也跟著過來就糟了。”
宋琅帶笑瞥他:“噓,溫馨點兒,我教你跳我故鄉的舞呢……”
“宋!琅!”
“1、2、3、四——踢左腳,踢左腳,踢右腳……”
“再不斷下,今後我一訂婚手斬下你的頭顱!”
他那雙與葛垣凜一類似的狹長眼睛冷厲地挑起,幾分森寒幾分煞氣,然後他舉起了雙手在頭上做兔子狀,一麵屈膝朝外側踢腿,一麵向前跨跳。
宋琅本來還想趁著這可貴的機遇,好好去賞識一番日本安然期間的雅樂寮歌舞,但是,總有一束令她如坐鍼氈的視野緊緊地粘在她的身上。
但是,一張泛出銀光的符咒已經貼上了他的肩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