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溫浩言便帶著強行要送他的展宏之一同站在了地府的循環池邊兒上。
玄色的綢緞在房頂大梁上纏繞迴旋,裝點著隻要幾幅鬼神掛畫做為裝潢的大殿。上方玄色九龍椅上端坐一身穿玄色古風長袍的青年男人。一雙黑眸藏在頭頂金冠墜下的珠簾以後,見之前那兩白衣人進門叩首,才抬手讓他倆平身。
那邊兒閻羅也總算是從這個完整在打算以外的慾望中回過神兒來了。
閻羅笑道:“小言就算是個官二代,上麵有他老爹罩著,也竄改不了他是個閻王的究竟。這麼高的官,如何能遊山玩水二十年不事情呢。我這是在幫他,既滿足他感受人間百態的慾望,又讓他不放棄事情,一舉兩得,多好啊。”
溫浩言看了看河水,又扭頭看了眼展宏之:“你不要太想我。”
好吧看起來他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了。
溫浩言立馬就歡暢了。
他沉默半晌,開口問道:“為甚麼不提早和我籌議一下?”
在場彆人:“……”
少年微微點頭,跟著他伸謝的聲音,那門“喀拉”的響了一聲,然後伴著“霹雷隆”巨物挪動的聲音,漸漸向裡張了開來。
公然,他家判官展宏之用一種三分被渣男丟棄的小媳婦兒委曲樣兒,帶著七分變態屠城的肝火,幾近要把他身上盯出來個洞似的,抿著唇看著他。
展宏之臭著臉持續不說話。
溫浩言:“……”
少年說著,空著的手在身前掐了個訣,大要上看起來彷彿還是之前阿誰步速,隻是這一步跨出去的間隔卻相稱於彆人三五步了。
閻羅王高低打量了一下少年,笑眯眯的開口問道:“小言啊,客歲的事蹟表統計出來了,你曉得哪個殿的鬼差辦事效力最高,哪個殿的孤魂轉世勝利率最高,哪個殿的惡鬼改過率最高嗎?”
那人目光中的冷意早已經在對視中消逝個精光了,溫浩言天然也放下了心來。實話實說道:“你又不是不曉得,我爹就是閻王,這都一千多年了,我把地府每個角落都轉了一遍了,天下這麼大,我想多看看。”
正迷惑兒著,指尖俄然一陣刺疼,那東西把他咬了一口。
溫浩言接過來低頭看了看,白白的毛茸茸的一團,長的也說不上是更像兔子還是更像狗。
展宏之苦笑:“我隻是怕他看遍了人間百態,最後不肯意返來了。”
話分兩端,在他掉下循環池以後,展宏之才轉頭看向一旁手都冇急著收回來的閻羅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