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中掩不住的震驚,“你――”說了一個字卻不曉得再說些甚麼。
很久,祁修才漸漸開口,好久冇開口的嗓子變得很輕易乾澀,聽起來如破碗口磨過指甲的聲音:
祁修單手撐住陰冷生硬的床板,披垂的頭髮垂至肩前,粗糙的前額劉海糾成幾縷耷拉在眼角,細硬的碎髮時不時紮進眼中,伴隨幾陣輕微的鋒利疼痛。他移解纜子,向後依托在床背,屈起一條腿,慘白細瘦的手臂搭在大腿上。
“伍丘”
祁修脫掉寬鬆的衣褲,渾身赤`裸地站在鏡子前,一隻骨感清楚的手從嶙峋的鎖骨摩挲著漸漸往下,微涼的手指貼合柔滑的肌膚,細細摩擦,收回藐小的沙沙聲,和婉的皮膚彷彿隻饑`渴的母貓,吸貼著帶有紋路的指腹,不捨得鬆開,這身材過分孤單了。
“我要歸去,你幫我安排下。”
祁修直截了本地說出打電話的目標。
翻開窗簾,炙熱的陽光刹時投射出去,包抄他全部身子。
拿起桌上的老舊手機,祁修麵色如常地撥通了來電顯現中呈現最多的阿誰電話。
――配角與異端同歸於儘,勝利獲得消弭異端的“捐軀取義”名譽稱呼,增加公理值3500。
僅一張圖片,宋昱的複出之路就被翻開了。
這話裡的資訊量太大,伍丘被一下子砸懵了。
電話那頭的人對這個來電彷彿很驚奇,影象中一貫暖和的聲音都進步了幾度。
祁修一字一句漸漸吐出,
“是重回舞台嗎?”
關於他的過往也隨之被人扒出,但是這時呈現的不是甚麼可惜的聲音,更多的是一個疑問“他這是要複出了嗎?”
――嘉獎履行者第107號獎品,體係正在配送中,請稍等。
第二天,一條微博被頂到頭條位置,一張圖片上麵,日光亮媚,一個屈著長腿,側靠坐在半開的窗台上的男人,側頸向窗外,雙眼微眯,陽光將他清楚的麵孔一半罩在陽光中,另一半陷在暗影裡,渾身披髮著慵懶的氣味,如同一隻滿足的波斯貓,眼角那一點血寶石般的淚痣在陽光下妖豔靈動,平增幾分難以言喻的引誘,讓人看得心癢癢,好想舔一口那顆痣,看是不是醉人的味道。
醜惡的麵龐導致他身心俱損,持續三個月不敢出門,患上了輕度煩悶症,驚駭見光,見陌生人,見統統斑斕的東西,意誌敏捷低沉,回絕接任何活動,逐步被經紀公司雪藏,被外界忘記,直至割腕而亡。
“不”
完美的驚駭和絕望,甜膩的氣味令人發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