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暮蓮抿了抿唇：“是我，你姐。”

妖魔一族在半年前和除魔師簽訂了戰役左券，發誓退回妖界永不侵犯，她們終究迎來了巴望已久的勝利。

可接下來，倒是惡夢的開端。

想讓小貓隻屬於我，想讓小貓眼裡隻能看到我，內心隻想著我，重新髮絲到腳指頭，全數都屬於……我。

端五節前，程暮蓮給她打了電話。

她俯身抱起小貓，親了親它的額頭。

小貓身後，她就未曾再歸去過。她的確應當歸去，起碼，她該對小貓報歉。她乘著回家的列車，在火車站上，她不測的聞聲了幾聲細弱的貓叫。

本來掉到這裡了嗎？她擦淨鈴鐺，悄悄地搖了搖。

程暮雨又是一陣沉默，很久才道：“我……就不歸去了。”

她幫忙三目，而三目幫她獲得小貓。

程暮蓮：“阿雨，你是不是……還在自責？”

整座都會滿盈在如煙如霧的水汽當中，夜垂垂深沉，人們亮起了七彩的霓虹燈，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。

細雨淅淅瀝瀝的敲擊著玻璃窗，程暮蓮叼著一包小魚乾，坐在電腦前，啪嗒啪嗒敲擊著鍵盤。

她伸手一掏，取出個臟兮兮的金鈴鐺來。

她為了救姐姐，死了。

小拽乖的不像話，總會伸手拽著她的衣角，跟在她的身後，或是變成貓型臥在她的肩頭，眼睛裡亮閃閃的，彷彿裝著全部星海。直到現在，程暮蓮偶然候都會忍不住轉頭，去看身後有冇有小拽的身影，連飯都常常做成二人份。

小拽她那麼怕疼，那麼愛撒嬌，被三目暗害靈力全無，隻能勉強保持原型，也不曉得她如何跑得那麼快，能擋在了她的身前，替她擋下了致命的進犯。

程暮雨沉默半晌，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程暮蓮細心一看，頓時紅了眼眶。

她看著小貓和姐姐越來越靠近，乾係越來越好，小貓越來越依靠姐姐，心中那隻名為‘妒忌仇恨’的野獸幾近要禁止不住，從鎖鏈中擺脫出來了。

螢幕中的配角使出一個蕭灑的劍技，舉側重劍扭轉三百六十圈將boss擊倒在地，跟著一聲r，boss屍身上爆出一團光環。

“返來吧，返來看看她。”

端五那天程暮雨公然返來了，她比之前高了點，整小我更冷酷了，彷彿一塊行走的冰塊，手裡提著個行李箱，行李箱上臥著一團白。

程暮雨冷冷的掃了她一眼，抱起小貓，扭頭進了寢室。

終究，她再也禁止不住本身的內心。

程暮蓮深吸了口氣，用*的手抹了把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