齙牙鬼差仍然坐在那張破桌子麵前,翹著二郎腿,脫了鞋摳腳,桌子上擺著地府投胎辦事處功德分部的牌子。
神助攻貓頭鷹小鬼在空中轉了半圈,晃閒逛悠的落回枝頭,啄啄羽毛,眼睛一睜一閉,一臉高深莫測。
瞥見寧元芳,齙牙鬼眉毛一挑:“等等,妹子你有點眼熟啊?”
當她再次展開眼睛,發明本身正站在一個充滿歐洲貴族色采的房間內。
“露西,你在搞甚麼鬼?公主殿下已經等了你好久了!快跟我來!”
很有鬼片的感受啊。
她這輩子很少哭,當初被渣渣害的顛沛流浪慘死街頭,她都冇有掉過一滴眼淚,但是現在,她卻感受心中憋得幾近喘不上氣來,眼睛酸澀難受,眼角高聳一片潮濕。
嗎個嘰,頭頂上的貓耳朵和衣裙後彈出來的尾巴是甚麼鬼?
公主殿下甚麼鬼?我冇顛末崗前培訓啊喂!萬一奉侍不好被砍了腦袋如何辦?
………………
她深吸了口氣,擦乾眼淚。
白無常心底冷靜掀桌,臉上勉強掛著生硬的笑容:“哈,本來是如許,部屬停業繁忙,請答應部屬先行告彆了。”
“我情願。”
不就是下個棋麼,老子陪你!
她身上穿戴有些緊繃的藍色長裙,上麵隻簡簡樸單的繡了些斑紋,繫著幾個略微退色的胡蝶結,明顯並不是這座城堡的仆人。寧元芳走到穿衣鏡前。
彆覺得我冇聞聲偷窺兩個字啊喂!你喜好上我哪了?我特麼改好嗎!
睜著眼說瞎話技術已經點滿,能夠,這很閻王爺。
我是甚麼身份?
毫無疑問,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城堡。
不管這個但願有多迷茫,她還是想嚐嚐。
這裡離主城很遠,連個小鬼都冇有,格外沉寂,氛圍中滿盈著花香氣味,飄漂渺渺的雲霧輕浮在三生河麵,看起來很成心境。
恰好閻王從愛情手冊裡學了個裝逼技術――吹笛子給戀人聽趁便表個白,取出個笛子悉悉索索的吹起來,她新手上路,好好的笛子吹起來就跟要斷氣一樣,有氣有力忽高忽低,聽得白無常毛骨悚然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在被閻王大人跟蹤數天後,白無常終究憋不住了,她頂著閻王大人熾熱的視野,硬著頭皮問:“大人,您是有甚麼要務需求部屬措置嗎?”
甚麼鬼,藉口能再扯淡點嗎?
地府裡不捨得分開的鬼到處都是,齙牙鬼也冇甚麼憐憫的心機,他摸出根筆,在記錄簿上翻拉兩下:“你的功德已經積累結束,但目前地府人手不敷,有一個天下缺一個首要角色,你願不肯意去替補一下?”齙牙鬼眨眨眼,“能夠會有欣喜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