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妃扶了扶頭上的飾品,拂過臉鬢,翻了個白眼。
可他的心卻未曾在這裡,思路早已飄遠。
“哎呀,神情甚麼?!皇後又如何樣?宮裡連個像樣的物件都冇有,這窮酸樣,怕是連閉門不出的那人,宮裡的物件都比鳳儀殿的好。”
屋頂覆蓋著金色琉璃瓦,陽光下閃爍著殘暴光芒;牆壁則以硃紅色為主調,上麵繪有精彩的圖案和浮雕,彰顯出皇家的嚴肅與高貴。
她的聲音和順動聽,充滿了體貼和愛意。說罷,她站起家來,走到天子身邊,細心地為他披上一件厚厚的錦衣。
這件錦衣繡工邃密,上麵用金絲銀線勾畫出富麗的圖案,與上官皇後的崇高氣質相得益彰。
楊賢妃暗自思忖著,眉頭微皺,彷彿在思慮甚麼對策。
“陽春宮內的丹桂是她最喜好的,看呐。可惜已經被她砍了,她到底是恨多一些,還是愛多一些。”
她用力一甩袖子,腳步踉蹌地朝她的宮殿而去。
侍衛們身著富麗鎧甲,威風凜冽地巡查站崗;宮女們則輕巧地穿越於各個宮殿之間,繁忙而有序。
見到楊賢妃時,她的臉上立即暴露一絲驚奇之色。
這裡的統統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,彷彿一幅完美的畫卷展現在麵前。
同年,帝亦下旨,補全四妃之位。兩年後,三月宗子李高韻(上官皇後所出),蒲月二子李弘盛(溫妃所出,亡故),八月三子李惟楊同年出世。
“那本宮的睿明該如何安身,他現在已經十二歲了,本宮該為他綢繆了。”
“不要再提起當年的事情!他會讓我想起,想起……我的父親。”楊賢妃緊咬嘴唇,聲音顫抖著說道。
愛越深,恨越深。李惟楊是他們相互最愛的時候出世的,但也是最恨衝突最深的時候出世的。
過了一會兒,她抵著額頭,倦怠的緩緩開口說道:“淑妃回宮了麼?本宮找她,請她過來一趟!”
一個時候後,皇後襬擺手,她乏了,叫她們退下。
陽春宮內,金碧光輝,雕梁畫棟,一個身著富麗宮裝、風韻綽約的女子正端坐在主位之上。
話畢,天子拂拂袖袖,未曾沉淪,回身上朝去了。
為了表白天子對前朝舊臣,亦是一視同仁。她現在並無背景,如有的話,大抵便能夠說是楊賢妃吧。
丹桂心疼的看著公主,楊賢妃這些年如何過來的,她一向看在眼裡。
多年來,楊賢妃很少呈現在世人麵前,幾近閉宮不出,獨居陽春宮。
當初,陛下欲立楊賢妃為後,遭群臣死鑒,隻因她是前朝公主,立她為後,其子必有複國之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