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確切是有傷,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,抬眼看著來人,也因這身上的傷口,竟也復甦了幾分。
“哎呀,公子還請不要出來,來這醉春樓的都是奴家惹不起的高朋,我們都是來找樂子的主。公子孑然一身,可奴家還得討餬口呢,還請公子部下包涵呀!?”
半晌,郭染惜這纔開口問著,她曉得兒子是當真的,前些個月裡,翰誌的信中說的已經夠明白了。
這小公子就是那朱韋顏砷,南越來訪的小皇子,春鵑受命在他身邊套話,可這小公子年紀不大,心機卻也周到,還真是不好套話。
本日晌午,郭染惜她去了兒子屋裡,送了幾件她親手縫製的衣裳,擔憂他那換洗衣裳不敷。
春鵑心頭更是猛地一緊,不由自主地驚撥出聲:“此人如何醉成如許了,我們醉春樓的女人如何回事?!怎得放客人一小我在這?實在是太不像話了。”
郭染惜放動手中的茶盞,當即側過身去,抬眼看著夫君,頓了頓神道:“是呀,我還想著如果衍之難過,帶他回故鄉去,平平生安然安的也是好的,我們做父母的也能心安了。”
她會武功?!這女人竟然能搶在他之前,先一步的攔住他?!看來還是小瞧了她。
街道兩旁的磚瓦被雨水浸潤得濕漉漉的,彷彿沐浴過普通。
郭染惜說著竟也捂著嘴偷笑起來,隻感覺兒子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樣,既罕見又風趣的緊。
“……”郭染惜恍若未聞,隻是笑笑,繞了小半圈從正門進了屋,這纔開口道:“比來這天似是漸漸靠近這梅雨季了,這衣裳是替你新做的,衍之來嚐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