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！！”

等了又等，等了又等。

“或許、應當吧。”

“她叫阿猶。”

位麵坍塌。

尤淵胸腔震驚，慘白嘴唇泄出一絲悶哼，少頃身形搖擺幾下，生生吐出一口血。

他強行禁止想要往妖門那邊跑的打動，高傲且矜持地仰了仰腦袋，邁開法度，不疾不徐地往前走。

“少主，獸瞳找回，讓巫醫施法您就能規複光亮了。到當時，你會認出我、和阿猶嗎？”

苟華欲要說話，遠處天涯猝然亮起一抹白光，照亮了暗淡的夜空，恍若白天般映在每個妖的眼底。

妖族少主遇妖便問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
“少主你去哪？”苟華一收回目光，卻見少主背影融於黑夜裡，倉猝跟上去問。

……

一年。

會來找他。

腳步不斷歇，找了一日又一日。

一天、兩天、十天、二十天。

……

尤淵手指撫在還模糊殘留著疼痛獸瞳旁，心臟如同驟亮的天，砰砰狠惡跳動。

苟華心尖一緊，抿了抿唇道：“少主……”

笑聲聽不出一絲愉悅欣喜，反而聽著令人揪心。

“騙子。”

見他眼神停滯，巫醫問：“如何了？”

連祂都想不明白。

必然是他冇有主動去接她，以是她纔會冇來找他。

“她承諾了會在妖門消逝前來找我。”

男主能量狠惡動亂，很快會保持不住，難以支撐全部位麵天下，到時候這個位麵會永久消逝。

久久未開口的喉嚨乾澀暗啞，透著幾不成聞的哭腔。

……

是他的錯。

“那是……”他喃喃。

她承諾過他的。

尤淵終究找到了阿猶。

……

尤淵獸瞳閃現暗藍光彩，過了好久，久到看到太陽西沉，最後一縷落日餘暉消逝殆儘，他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。

不遠處，坐在台階上的妖族少主身姿不動半分，日夜不眠，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式，瞭望當初妖門存在的方向。

一字一頓，飄散在空中。

他一眼就能認出阿猶。

妖族幾位長老跪在王宮大門外，托盤裡擺放著擔當王位、代表妖王權力的權杖。

妖族規複真正的戰役，舉族高低無一不在慶賀。

尤淵往前的腳步停了下來，癡迷地望著那雙眼睛。

……

苟華神采凝重，俄然轉頭瞭望遠方，腦海裡的影象，悄無聲氣少了些。

苟華妖老身材不好，那裡熬得住，到白日會小睡一會兒，早晨持續勸著少主。

“少主！”苟華衝了疇昔，心驚膽戰了七天，腳步都有些盤跚。

提及阿猶兩字，苟華俄然停頓，心生一絲古怪情感。如夢般彷彿曾經聽過這兩個字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