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。

聲音如同從天國裡爬出，即便是殺人無數的路大少也認不出內心一顫，畢竟，他但是第一次遇見早已死了連骨頭都爛成渣渣從底下爬出來複仇的。

路大少愣住了。

……

“你來這裡做甚麼？”驀地想到甚麼，抓著女子的手就要跑。

可――

思如在消逝之前，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。

一身漂亮洋裝頭戴白紗鮮花弁冕的鄭寶珠坐在院子裡喝咖啡，但，她已不是年青芳華的模樣。

就看到阿誰站在暗影裡的小孩，漸漸的走了出來，在從窗戶照出去的烏黑月光中更神采慘白。

水腫。

然後，腦袋被水草擋住。

是。

口……臭？

路大少內心閃過無數過往，最後，看著角落陰暗處的肥大人影，冷著臉說道，“當初我也是逼不得已。你早就死了，如果就此散去，我包管，逢年過節必然會給你多燒些紙錢元寶讓你在地下過得……”

他：……

但是，悲催了。

她的元神還好好的，隻是有些衰弱，等甜睡修複好了，必然會再返來，那些血海深仇，必須得報。

滅亡不能處理統統的題目，卻能讓這個故事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