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翠渾身一抖,不敢再出一聲,謹慎跪在石嵐跟前,儘力扶著軟軟靠著車廂,有些昏昏欲睡的她。
婦人環顧一圈,點了跟著的婆子道:“謹慎照顧著女人。”
周氏柔聲道:“娘,您看呢?”
黃嬤嬤恭敬回聲,攙扶著石嵐極快回了居處。
老夫人看婦人還在抹淚,哼了聲道:“哭甚麼哭,還是主母呢,幸虧老三脾氣好,容得你這般。還不從速歸去看看二丫頭如何樣了,如果發熱就從速找個大夫瞧瞧,莫要擔擱了。”
婦人來到伯府老夫人居住的禧福堂,剛一進門,婦人眼圈就紅了,不等丫環回稟,就三兩步跨進屋,看到老夫人就先跪倒在地,哭了起來。
隻是想到厥後救人的人,她內心轉了個彎,道:“推上來?”
“奴婢跟著女人在池邊賞景看花,長青侯府的表蜜斯不知如何跟周家四女人拌起了嘴,兩人說著還往女人這邊撕扯過來,奴婢疇昔攔,誰知那兩家跟著的婆子把奴婢攔下,奴婢剛要回身護女人,就見到女人被週四女人碰倒,奴婢懇求她們去救,誰知那些人一見有人落水,都跑了個精光,奴婢無能,一個也冇抓住,隻得沿著岸邊呼救,”她摸了摸眼淚,道:“但是都冇喊來人,奴婢冇法就下了池裡,想嚐嚐看能不能把女人拉上來,然後就見長青侯世子救了女人。”
不易發覺的皺了皺眉,抽了帕子遞給已經把帕子哭得半濕的妯娌。
婦人想得極其明白,女兒落水這事瞞是瞞不住的,她隻要另辟門路,想體例把婆母的心機移到彆的處所去纔好。
婦人順著周氏力道起家,坐到下首,摸了兩把眼淚,瞅了怯怯站在一邊的知翠,道:“你把事兒再說一遍,一絲一毫都不準遺漏。”
婦人瞧了迎上來的門房,問明婆母此時身在那邊,便帶著知翠趕了疇昔。
婦人橫了眼裝無辜的石嵐,恨其不費心,轉頭看瑟瑟顫栗的丫環,“知翠,你說。”
老夫人舒了口氣。
知翠聽到主母點到名,顫顫的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