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阿誰將他國打得支離破裂、家破人亡之人,原主並非毫無恨意。
他微微垂下眼,有些拘束的抿了抿唇,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紅暈,也舉起酒杯來回敬,暖和的看著顧元池的眼睛,低低地說:“能得殿下此言,幸運之至。
和他一樣的臟,纔好。
真是可愛啊!
真是叫人戀慕啊......
終有一天,他會把如許的人踩在腳下。
和本身完整不一樣的人。
那酒液順著他的喉嚨緩慢滑下,他卻涓滴未覺,飲完便轉過甚去,他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。
四周的人都對他恭維阿諛,彷彿他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存在。
現在顧元池這一聲“四皇子”,看似敬佩,實則暗諷。
輸了便是輸了,對於曾經的顧元池而言,他並非輸在本身才氣不敷,而是冇法預感本身的壽數。
現在的顧元池亦是如此觀點。
在內心冷靜地唸了一遍這小我的名字,宋遇辭眼底的興味愈發的濃厚了。
他們本該平起平坐,兩國的皇子,一樣的嫡子,而現在倒是一個高高在上,一個掙紮求生,好笑至極。
但宋遇辭卻冇有涓滴的非常,眼底還是純潔如水,那清澈的目光讓人難以辯白他的實在設法,彷彿真的覺得這隻是一句普淺顯通的誇獎。
現在宋遇辭更是被送入禮朝為質,如此境遇,何其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