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堵塞,還是一步一步走到畫前,用手指刻畫著那人的表麵,金色的短髮,玄色的襯衫,眼睛清澈若琉璃,嘴角帶著驚心動魄的笑。他強忍住淚水,喃喃自語,“是的,我不配獲得你的諒解,我隻配活在天國裡,受儘無窮的折磨。”
莊小蝶早已淚流滿麵,眼淚好似滂湃雨,順著臉頰往下落,垂垂地恍惚了視野。她的內心俄然升起熊熊燃燒的烈焰,不能節製,冇法停歇。本來竟是她害了阿誰極美的人,本來他的不告而彆竟是因為她!
莊小蝶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鬼美人鳳蝶,腦筋裡俄然就想到了阿誰像胡蝶普通美豔的男人,她不成置信地看著陳晏起,眼中閃動著驚奇不定,“你是說這個胡蝶刺青和葉清和有關?當年葉清和到底為何消逝?”
就在陳晏起即將倒下的時候,男人終究轉過了頭,嘴角帶著一絲淡薄的笑,聲音輕柔若東風,“很美,是吧?”
陳晏起看著她哭得像個淚人,不知如何是好,過了好久,方顫抖著說道:“小蝶,對不起,當年確切是我們做錯了。即便我最後並未對葉清和做甚麼,但我的沉默就是虎倀。如果有一天我也莫名死了,這段塵封的舊事就再也冇人曉得了。以是我想來見你一麵,想問一問,這五年他是否來找過你,如果你見到他,請幫我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葉清和就像那脆弱的胡蝶,他的衣服被撕扯下來,手和腳被吊了起來。透過玻璃箱看著他,我恍忽想起了受難的耶穌,他就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胡蝶,掙紮不開。我感覺有些難受,那底子不是在賞識美,而是在以美的名義輕瀆美。我勸說他們三個,但是他們卻像是吸了毒的人,早已落空明智。
陳晏起麵露掙紮,彷彿墮入了痛苦的回想中,“厥後啊,厥後我們四個一起偷偷地去看了阿誰男人,公然如方俊熙所說,美得驚人,就像鬼美人鳳蝶,渾身都披髮著致命的引誘,隻看一眼,就再也移不開視野。厥後不曉得是誰發起的,要將他綁走,放進透明的玻璃箱中,近間隔地賞識那驚心動魄的美,就像把胡蝶做成標本一樣。”說到這裡他哽嚥了一下,眼中暴露掙紮。
她當時找了他好久,卻終是甚麼也冇找到,她也像無數被迷了魂的少女普通黯然神傷了好一段時候。即便現在過了五年,提到他的名字,她仍舊能夠立時想到他的音容邊幅,畢竟他是那麼的分歧平常,見了就再也忘不掉。時候能夠讓統統淡忘,卻唯獨他成了心口的硃砂痣,隻會越來越紅豔欲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