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許錦逸看了諸葛睿一眼,眼裡無悲無喜,抬手搭上景耀伸過來的大掌,和他並肩分開。
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罷了!
許錦逸把住捂在眼睛上的大掌,將它摟在本身胸前,“何必為了那些人動氣,即便隻將景辰圈禁在宗人府,私底下如何措置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?最後定個懼罪他殺的名頭不就成了?”
諸葛睿躺在牢房的枯草之上,緊緊咬著的嘴唇已經破了皮,留出嫣紅的血跡,額頭上更是充滿了豆粒大的汗珠,被泥土碎屑感染的麵龐仍舊掩不住慘白之色。
“看看他的了局罷了。”許錦逸倚在背後寬廣的胸膛上,舒暢的閉上了眼睛。
留出血淚。
牢頭一鞭子甩在諸葛睿的身上,他身上的破布衣衫回聲扯破成兩半,諸葛睿的側臉,脖頸,胸膛,頓時印上了一道血痕。
冇了,冇了。
“啊!”
光曜五年,皇上大開科舉,許錦逸一起過縣試、府試、院試,得小三元,後又過鄉試、會試,在殿試上表示尤其超卓,被皇上欽點為狀元郎。
“螃蟹性寒,不成多食。”見許錦逸吃了一隻還要再拿,景耀忙摁住他的手掌,親手倒了淺淺的半杯佳釀遞到他的跟前。
科舉一甲本應入翰林院,但皇被騙場超擢許錦逸為戶部侍郎,一年後,又再次超擢其為內閣大學士。
“朕隨性而來,愛卿們也勿要因朕失了興趣。”景耀滿臉笑容地叫了聲起,和許錦逸相攜著走到首桌,伸出雙手扶著程老爺子坐下,“程老爺子,身材可好?”
“啊!”
下身傷口處插著一根麥秸管,尿液便從這裡排擠,流的滿地都是,諸葛睿的身下已經是一片狼籍,屎尿直接排到枯草碎屑上,沾到他的大腿上,沾到他的傷口上。
媳婦被大孫子保養了一段光陰,又給程家添了一個小孫子。小孫子健安康康,現在剛滿週歲,便能看出今後聰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