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衡玉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先把史乘吏律找出來瀏覽一番,完整部會清楚環境。
第二日一大朝晨,衡玉用過早膳後就去了宋翊辦公的處所找他。
宋翊身子向衡玉方向傾了傾,顯出幾分火急來,“你方纔言有三策,可這竹簡上隻刻有一策,其他兩策呢?”
本來應當是要避開的,或者是提早與她打個號召,但宋沐觸及到她的眼神時,俄然就怔住了。
衡玉並不曉得宋沐在內心如何想她,她將本技藝裡握著的竹簡擺到宋翊麵前,“父親求賢,問策。兒有三策,不知父親可願一觀?”
這具身材先前孱羸隻是因為營養攝取不敷,現在在州牧府中養了幾日麵色已經紅潤不好,力量也垂垂凝實,倒是個極好的練武苗子。
宋翊將竹卷緩緩展開,重新漸漸看下去。
不過三言兩語,就將有些冷淡的“沐三兄”換成了更顯得靠近的“兄長”。
宋沐坐在中間聽到宋翊這般誇他,當下站了起來,束手道:“大人過譽了,沐尚未加冠,怎擔得起如此重擔,不過是蒙大人看重罷了。”
宋翊點了點頭,並不料外衡玉會曉得這件事情,“為父不善政務,你沐三兄在這方麵倒是很有天賦,但隻憑他一人之力也難以對付全部州府的政務。以是他發起為父頒佈招賢令,以求幷州中有才氣之士退隱仕進。”
宋翊朗聲笑起來,“那玉兒就憑本領來拿吧。”
“至於人手……”
這段時候,宋翊書房裡的藏書衡玉也差未幾翻閱完了,對這個期間的汗青背景也更加體味了。
現在這些光芒,就是這個帝國最後的光輝了。
那樣鋒利的,又帶著些誌在必得的眼神……
但曾經再恢宏的帝國也終有走到末路的時候。它曾經活力興旺,在朝者們對重重弊端大刀闊斧,但到了本日,它身上的老氣已經越來越重了。
聳峙了三百年的魏國逐步老去,天子勢微,外戚掌權。當外戚威脅到了皇權時,皇上汲引身邊重用的寺人與外戚停止對抗。
宋翊聽他這般自謙,明顯已經習覺得常,擺了擺手錶示他坐下。
宋沐回她一禮。
“女兒想以這第一策為拍門磚,讓父親信我才氣。至於彆的兩策,隻但願父親能夠彆的撥給我一些得用的人手,我會直接將服從擺在父親麵前。”
衡玉悄悄呼了口氣,“玉大膽問父親這是為何?”
“蜜斯,大人請您出來。”守在門口的侍衛為她出來通報,半晌後出來如此對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