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她也替原主忸捏不已,因著多年來對國政的不甚體貼,導致現在聽著大臣們奏報各地環境如何時,有如聽天書普通,更莫說能辨請他們之所言,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了。
單逸塵麵不改色將茶斟滿了,端著茶杯走到她跟前,語氣淺淡得恍若傷口不在他身上似的,聽得阮墨直皺眉,接過茶便要趕他出去:“身材為重,單大人莫要服侍我了,快去措置傷口吧,不然拖得久了,會傳染惡化的。”
“好,我會的。”她點點頭,擺手催促道,“單大人快去吧。”
說實話,她之以是能登上皇位,靠的純粹是與前任女皇的血緣乾係,可要談甚麼帝王之術、治國之道,她當真是幾近一竅不通。頭一回上朝時,整小我的確嚴峻得雙腿發軟,恐怕底下的大臣有事上奏,她卻答不上來。
生過氣了,這題目還是得處理的。
接下來,又有幾位大臣前後出列,陳述了烏戎處所存在的題目,並提出呼應的一些處理計劃。
“謝陛下。”
寺人通報的尖細嗓音劃破了淩晨的喧鬨,猶帶著幾分睏意的人也馬上醒了神,朝著緩緩入殿登上皇座的聖駕垂首恭迎,待女皇於龍椅上落座,方一同跪下,齊聲喊道:“拜見陛下,吾皇萬歲千萬歲。”
“皇上駕到――”
思路紛飛,阮墨迷含混糊地翻了個身,終抵擋不住沉甜睡意,墜入夢境。
就如現在,賣力看管密道口的保衛瞥見督主大人抱著一名女人走出來,也並未多問半句,神情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禮後,便持續回到原地守好,目不斜視。
第二日上朝,阮墨照著他的話做,該接管的接管,該回絕的回絕,再加上她本身隨機應變才氣的共同,那些覺得她好亂來的大臣都紛繁碰了釘子,敗下陣來了,結果的確是立竿見影。
“盧尚書說得甚為有理,但還是容朕三思後,再做決定。”阮墨也不笨,如同耍太極般將題目推了歸去,還是那套說辭。
成果第一日下朝後,單逸塵跟著她的禦輦回到鑾凰殿,一入殿內,屏退統統宮人,當即便冷冷饋送了她一句:“陛下莫不是將朝堂之事當兒戲了?”
那淡淡瞥向她的眼神冷若寒霜,頓時便將她凍在了原地,不消問,一聽便知他是在指責她方纔的決定不當,過於草率,說白了就是胡來一通。
“單大人!”阮墨眉心皺得更深,神采擔憂,就差冇站起來推他了,“我又不是三歲孩童,難不成還得你哄著睡……背上的傷口非常嚴峻,不過你看不見纔不曉得罷了。快去快去,我在這兒用不著人服侍了,你莫要遲誤了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