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事……”青梟摸著下巴想了想，“聽聞楚氏分娩期近，近半個月來閉門療養，不知算不算要事？”

“司徒家可曾派人尋她？”蕭繹問。

這家人也是奇特，丟了小孩竟不派人出來尋，即便不是自家親生孩子，總不至於如此不上心啊。

“爹爹曾說，冇法得見‘朱雀’，乃此生一大憾事，我便想著……能把劍帶去給他看看，起碼能了結他一樁心願……我並不是要偷走，待我讓爹爹看過，便會還返來的……”

脖子不疼了，可她內心難受啊。

蕭繹看得出她的意義，可已然做下的事，哪容得他悔怨，知名譽了她半晌，清冷的聲線微沙：“脖子還疼？”

“哈，小丫頭挺賣勁的啊！”

“嗯。”

青梟辦事向來無孔不入，連此等秘事都能探出以是然來的人，除了他，大抵尋不出第二人。

“是，王爺。”

楚書靈下認識伸手撫上被勒過的前頸，實在感受已不大較著了，仍悄悄淺淺“嗯”了一聲。

說到最後，她已有些瓦聲瓦氣，那雙水靈靈的清澈眼眸，彷彿下一刻又該落下淚來，抬去看向他：“你能……把它借我嗎？”

不過，信他是一回事，方纔他那樣對她又是另一回事，小女民氣裡頭還委曲著，跪坐在一旁便又沉默下來了。

她抱膝而坐，視野來回略過劍身，彷彿並不在乎他的斟字酌句：“因為，它是爹爹生前非常喜好的一柄劍。”

打嗝？

腰上忽而一緊，耳邊拂過的風驟停，她微微翻開視線，那張麵無神采的俊臉近在天涯，正深深看著她。

等她現在切身經曆過，才曉得此中滋味有多苦。

“秦陽與都城相距甚遠，你單身一人，如何歸去？”

果不其然……

他的一句話，將她驀地從夢中驚醒，回到殘暴的實際。

是啊，她被孤零零丟在秦陽城，莫說帶走“朱雀”，她乃至，連回京的路該如何走都不知。

她點頭。

“是，王爺有所不知，楚氏此胎懷得不大安穩，幾次不測皆是堪堪保住胎兒，好不輕易熬到最後半月，當然要萬分謹慎了。”

並非是他不欲滿足她的慾望，而是此劍名譽過大，等閒不得外露，不然稍有不慎，很能夠便會引火燒身，結果不堪假想，他斷不成冒此傷害。

腳下一頓，他微微側過臉：“何事？”

司徒家是商賈大師，老爺子赤手起家，現在的大當家是其子司徒朗。而司徒朗之妻楚氏，恰是楚元之妹，楚書靈的姑姑。

“持續盯著司徒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