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彷彿早有推測她會問,也不驚奇,答得理所當然:“他做錯了事便該罰啊。”
“師父籌算……何時放師兄出來呢?”
“墨兒,瞧你那模樣……為師但是在幫你。”
“啊!嘶……”
不過,額頭上那塊非常刺眼的紅印,可就不如他所表示的那般若無其事了。
所幸在臉圓得冇法挽回之前,師父終究將那位傷愈的大人送出醫穀,肯開門見人了。
阮墨纔剛邁進門,一句話未說上,便被教唆了去倒茶,隻好端著茶壺又回身出了門。
她愣了愣,抬首不明以是地看著他:“幫我……甚麼意義?”
她想,就憑這嘴上工夫,這個老頭子跟她那紅鸞門的師父,真有得一拚。
阮墨回過神來,一看燒得隻剩半壺的熱水,忙伸手要將銅壺提起來。
“可……師父既然曉得,為何不禁止我?”
不過事情解釋清楚了,明白師父並非至心指責單逸塵,阮墨也放心了,待師父問完話,她便分開了師父的屋子。
這會兒才中午兩刻擺佈,比昔日她來的時候還早了一刻鐘,他竟然說她“太遲”?還說得如此不耐煩,像是等了她好久似的,的確……
“……”這答得與冇答一樣,阮墨冷靜低下腦袋,不說話了。
胖師兄欲禁止卻來不及了,眼瞧著這傻女人徒手去碰那壺柄,公然當即被燙得鬆了手,銅壺又重重落回灶上。
師父曉得此事不禁止,那是他成心放縱罷了,可她清楚本身畢竟是壞了端方,讓其他師兄曉得總歸不大好,故而,今後還是避開的好。
哎,入夢的時候也不短了,不曉得師父在內裡如何了……是否仍守在她身邊,等她出夢呢?
“師父,那事兒……”她孔殷地將事情原拜托盤而出,最後道,“如果師父要罰,莫非不該連同我一併罰?”
但這姿式實在太累人了,等她走到師父那屋,著力較重的左手已有些支撐不住,幾近是脫手放下的托盤,撞得桌麵一聲悶響,直把背對門口坐著的老頭子嚇得髯毛一抖。
“還不是因你來得太遲。”
“不……不消了,也並不嚴峻,過一陣就會消下去的。”阮墨微微活動著被燙到的四指,指尖有些沉甸甸的,但確切不太疼了,便對胖師兄道,“感謝師兄體貼,真的無事。師父還等著我給他泡茶呢,我先疇昔了。”
“……”好吧,她真是服了這個老頭子了。
咦,等等。
會不會像她曾經在夢裡一樣,費經心機,讓她重新喜好上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