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師父諒解,師父慢走。”
戌時已過,夜色深重,遙遙瞥見她的房間燈火瑩瑩,想來是仍在複習,為何不過來尋他就教題目了?
“咦,本來石頭也能入藥?我還是頭一回傳聞呢……”她如有所思地將書卷挪回麵前,翻了翻前後頁,除了一句“不宜單用”,並無過量描述,便問,“那它有何感化?為何這裡冇有記錄?”
額,我覺得……你用在本身身上了。
如此說來,那位胖師兄所言,彷彿並非全無事理啊……
他記得本日晨課上師父講授的醫理非常難懂,好幾個師弟課後都湊在一起會商,她卻倉促清算了書冊走出書院,拖著步子回房去了,也不見她問過師父……難不成她是全聽懂了,故而冇有題目需求就教他?
可這個男人向來寡言少語,並且本來還對她如此不喜,能有如此竄改,即便隻是短短二字的必定,也已經夠她滿足的了。
以後的日子裡,阮墨並未懶惰半分,該去書院聽講便去書院,該去藏書閣翻閱醫書便去藏書閣,晚餐後回了房也仍舊持續背習師父傳授的內容。雖隻疇昔短短不敷一月,因著她的刻苦勤奮,醫術可謂是突飛大進,遠比疇昔習醫的一年真正學到的要多很多。
不,如果如此,她便不會在平常已然睡下的時候裡,仍點著燈不歇覺。
他淡淡掃了一眼,道:“藥石。”
……額,好吧,確切是簡樸了點兒。
難不成,還得讓他奉告她,是同的哪個女人、如何解的藥效……還要不要臉了?!
每至夜裡戌時擺佈,單逸塵的房門都會被定時敲響,聽小師妹奉迎地叫一聲“師兄”,問他可否出去問些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