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人呢?”
秦公公手持拂塵,穩了穩氣味後,才躬身道:“皇上,靜婕妤小產了。”
倒並非決計為之,隻是她本就不喜那種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去的感受,手腳都不安閒,故而總風俗比約定時候早幾分,製止碰上那般難堪的場麵。
膽敢不等他答應便私行進殿的人,不過乎他最為信賴的寺人總管,故並未睜眼,待人站定後,方開口問道:“何事。”
辦宴的地點是位於禦花圃東的雲悅亭,臨湖而居,景色惱人。
皇厥後得最遲,來時身邊還帶了一人,阮墨跟著世人一同起家施禮後,才昂首看清那人的麵貌,立即便在腦海中尋到與之相乾的影象。此女是靜婕妤,芳齡十五,與皇後為親表姐妹,一年前不知使了甚麼手腕得皇上的同意,不經選秀便由皇後親身將人帶入宮,憑著這層乾係直接晉為正三品婕妤。不過她的性子沉寂內疚,寡言少語,皇上也並未因她與皇後靠近便多加寵幸,是以一年下來聲氣寥寥,還是是個婕妤位。
她話說得極慢,一字一句,偶爾有一點結巴,想來並非生性寡言,不過是怕開口丟人,垂垂便少說話了。
他深思半晌便想起來了,三月前,為了獎懲不大循分的阮昭容,有段時候他並未踏足霽月宮,除了到皇後的鳳鸞宮外,還翻了兩人的牌子,此中一人便是靜婕妤,想來是在當時懷上的。
阮墨不由自主看向靜婕妤,隻見這位靜美人兒竟雙眼定定地瞧著她的那份西瓜,雖神采還是淡若淨水,但阮墨看得出她眼底毫不粉飾的巴望,也未有多想,便將小碟往她麵前推了推,道:“婕妤如果喜好,便把我的這份也用了吧?”
兩位宮女忙垂首跪地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阮墨一向冷靜靜坐,因為原主與其他妃嬪乾係不大好,此時並無人情願上前搭話。特彆是,她的左邊坐著的……是剛解了禁足令的麗昭儀,不對,被皇上降了位份後隻是修儀了,雖位份比她稍低,卻底子正眼都不肯甩她一個。也好,她樂得安逸,時而飲一口茶,優哉遊哉地隻等著開宴。
“還好……”阮墨鬆了口氣,但是這口氣還未鬆到頭,此中一名宮女的驚呼卻讓她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,“婕妤娘娘出血了!”
不過這西瓜……
******
“不是的。”她搖了點頭,無認識地絞動手指,“表姐……皇後孃娘也會看著我的,方纔……方纔來的時候,她也說……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