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對了,差點兒忘了家裡還養著一隻大米蟲。
“你笑甚麼?”單逸塵聞聲頭頂悄悄一聲笑,眉心微動,抬眸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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扣,扣――
“呼,呼,好險……”她提著裙角跑了一起,直到遠遠瞥見“落雲村”的石牌,才緩下腳步喘氣。
所幸力道並不大,她退了兩步穩住身子,一雙慘白的雙手卻扶上她的雙臂,恰是方纔撞她的公子:“抱愧,可有撞傷你?”
既然他對峙,阮墨再說不要就顯得矯情了,畢竟家裡確切缺銀子,他硬要塞給她的,不要白不要。
他不置可否,看著她分開的纖瘦背影,竟也不自發勾了勾唇。
她避開碎屑,小小往前挪了一步:“過來……做甚麼?”
她笑意更甚,捏緊手心的小小金子,搖了點頭:“我先去煎藥了。”
那一夜也是,她哄了阿棠睡著後,點一根蠟燭給他補綴舊衣裳,邊縫還邊打打盹,一不留意便把本身的手指紮了,忍不住輕呼了一聲,豈料下一瞬手便被人拉了疇昔,刺痛的指尖被溫熱包裹,昂首才見單逸塵單膝跪在跟前,竟將她紮傷的手指含入口中了。
“嗯。”
“好,娘可不能忘了……那我回鬥室玩兒,一會兒要洗身子了娘再叫我。”
哎,這家確然太窮了點兒。
阮墨滿心莫名其妙地看他,卻見他垂下視線,袒護了眸中統統情感,瞧不出半絲端倪。
他恍若未聞,垂首以劍尖抵鞘,像是在摳甚麼東西,未幾,一手緩慢接住某物,利劍入鞘,又放回了原位。
伸開手心,裡頭正躺著阿棠送她的草編手鐲……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