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逸塵對女子的觸碰有些敏感,但純真的靠近並無感受,故而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。他看著她白淨的側臉漫上淺淺紅霞,以及不留意輕靠在他肩上的胸口,裡頭狠惡的跳動清楚非常,輕挑了挑眉。
單逸塵垂眸看了她一會兒,終究張口含下了湯勺內的稀飯。
“你讓我坐一夜?”
“額,你怕苦嗎?我能夠取些蜜餞……”
剛喝了藥還不宜躺下,阮墨俯身湊疇昔,雙手環著他的胸膛,幫他解開綁在背後的結。
看她孤身一人,身邊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孩子,該當是嫁了人的少婦,即便他是外男,也不至於如此……但她清楚害臊得,如同未出閣的女人家普通。
“你……你這麼看我做甚麼……”阿棠畢竟年紀小,也不像阮墨熟諳他的脾氣,被冷冷地盯著,內心不免有些發毛,但還是鼓起勇氣,把話說完,“你不能傷害我娘,是她救了你,你纔沒死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拿劍做甚麼?”阿棠謹慎道。
待阮墨終究解下弄濕的布條後,已是滿頭大汗,小臉通紅了,特彆是那道一向粘著她的視野,實在令她手腳慌亂,幾乎上錯藥不說,一心急便扯上了一個活結。
他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,大抵是欲做出凶暴的模樣,卻因為臉上未褪的稚氣而顯得有幾分逗趣,令人忍俊不由。
那碗藥的味兒頗大,幾近剛放下便把男人熏得展開了眼,若非太燙,真恨不能立即一口悶下去,免得一向在旁披髮苦澀難忍的氣味。
端著茶重新回到床榻邊,阮墨將茶杯抵在他的唇上,讓他幾口飲下去,又回身倒了一杯,一樣讓他飲儘,這才答覆他的題目:“不必擔憂,隻是一種會令你臨時冇法使力的藥,對你的傷冇有壞處,待我讓你服下解藥,便能規複如常了。”
阮墨怕他又要不耐煩了,端起碗便往他口裡送,不料這一送送過了,碗邊直直跟他齒關撞上了,碗一晃,便晃出了少量藥汁,墜落於男人的身上。
怕他嫌苦,阮墨立即回身又倒了杯水,他垂眸掃了一眼,也就著她的手喝個清光,稍稍減緩了口中膠著的苦澀。
沙啞得幾近破裂的聲音沉沉響起,但是她卻恍若未聞,獨自走到桌前斟茶。
明顯她與他早已做過更加密切的事,可每回隻要與他靠得近了,她還是忍不住滿腔的羞怯,連本身都感覺不成思議。
她被那雙黑眸透出的利光狠狠一刺,頓時反應過來,顧不得羞不羞的了,趕緊跑疇昔扶著他躺下來,還扯了被子給他蓋上:“如許……能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