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初降,月色模糊了了。
聖上賜婚可比平常結婚要昌大很多,不管於哪一方,都是一件極其光榮之事,乃至相稱於向全天下昭告,兩人即將喜結連理,聯袂餘生。
不過這臨時雇的馬車硬邦邦的,坐久了也不大舒暢,她實在有些受不住,便在步隊停下安息時,悄悄與單逸塵提了提。
“天……如何這麼重……”
這……甚麼話……
她的左臂傷得太重,現在雖是看起來治好了,可隻要撫上琴絃時,才知那隻手已經再使不出一點兒力……今後,隻怕是再冇法奏曲了。
“並且,”他將她摟得緊緊的,垂首靠在她頸窩裡低語,“少了你的琴,若我又睡不著,你不該賣力……哄我睡?”
皇上一聽便懂了。
活了二十多年,他頭一回,如此逼真地清楚本身的心。
阮墨不放棄,持續掙紮,男人卻懶得理睬她,俄然翻身一壓,被壓住的她便一動不能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