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跟當時像,可這一桌的精美菜色,卻比她做的要好很多了。
糟了,一時嘴快,把本身給繞出去了。
阮墨撫著左手的傷處,正要昂首朝他伸謝,豈料他卻連半個眼神都冇給她,直接扭頭走人……態度真不是普通的差勁。
笑甚麼笑……
哎,罷了罷了,像她這類敢怒不敢言的慫人,還是好好用完這碗玉米羹,乖乖回絲竹閣待著養傷吧。
“……”他頓時握緊了拳頭,重重一哼,甩袖消逝在寢房門口。
是……是專門端給她的?還是他特地叮嚀的?
是……她在操琴?
單逸塵立於屋門前,悄悄地聽著並不算太流利的琴音,一動不動。
“……哦。”坐在人家麵前還不準人看,真是……白長了那麼都雅的臉。
而麵無神采地走在前頭的男人,耳後根卻浮起不易發覺的微紅。
他朝阮墨的桌前看了一眼,小丫環立即會心,雙手將那黃澄澄的湯羹擱在她的麵前,便收了托盤退下去。
“感謝……”
啊?
那托盤裡端著的碗兒,盛的不就是玉米羹嗎?
不過,這招對人家壓根兒就不起感化。
嗯?
單將軍長年習武,反應極快,在她將要往下跌的刹時,便抽手穩穩托住了她的背,往前一兜,就把人有驚無險地托了起來。
天下之大無奇不有,類似之人多得是,單逸塵不甚在乎,隻沉聲道:“好好用飯,莫要亂看。”
“甚麼啊……不就是,睡了你的床嗎……有需求這麼不待見我?”阮墨撇撇嘴,邊自言自語,邊慢吞吞穿鞋下床。
來了將軍府半月,被養胖的啟事之一,也是因這兒的菜太好吃了。想她從小就是一貧苦人家的孩子,有一頓冇一頓的,進紅鸞門後,算是保住了溫飽,但也鮮少吃上甚麼好菜。哪像在這將軍府,能出去當大廚的絕非等閒之輩,技術但是一等一的好……特彆是玉米羹,嘖嘖,的確人間甘旨,她嘗過一回後,每頓都會讓小丫環叮嚀膳房做。
聞不到嗎?她覺著玉米味兒還是非常濃烈的……
“額……”她艱钜地把湯勺從嘴裡束縛出來,攪了攪碗裡的玉米粒。
那道嬌小的背影快速生硬。
他聽沈叔提起過,這女人嗜玉米如癮,每日三頓都得用一碗玉米羹,今兒膳房也做了,便讓人一併呈上來了。
這……她如何曉得?
不對不對……
語氣淡淡,聽不出一絲喜惡。
但是甫一抬手,裡頭卻俄然傳來“嘣”的一聲,極其鋒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