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,領著一眾狐朋狗友上醉花樓來,藉著聽琴的由頭,指不定籌辦鬨甚麼事兒呢。
三層的客人比二層更加高貴,也更獲咎不起,可身後的腳步聲愈發逼近了,她彆無挑選,隻得提著裙子往樓上奔去。
不過……麵貌出眾?
“本日感謝二少了。”
並非她自誇,以上皆是入夢後閃現腦海的影象。
婢女實在是怕了,聞言又躬了腰:“感謝媽媽。”便今後樓去了。
不對勁。
說話的恰是定安侯府的二少爺潘清,看著人模人樣,常日卻行事放肆霸道,操行不良,閨秀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,可惜他有個皇親國戚的爹給他擦屁股,還是在都城混得風生水起。
這幾人之前還興趣勃勃說要聽整晚的曲兒,一副不把她折騰到手殘不罷休的架式,為何俄然說走便走,還像是約好普通同時起行?
這類姿式含混又傷害,她不敢亂動,怕碰到甚麼不該碰的,更加勾起他那些齷|齪的動機,便假裝和婉地放棄掙紮,儘量語氣安靜地對背後的人說:“二少爺,您這是想做甚麼呢?”
但是晚了,男人的手臂已然環上了她的腰間,隻消她一動,便如同鐵箍普通緊舒展住她,叫她一動不能動,掙紮數次無果後,阮墨終究明白這位潘二少是想動真格了。
方纔還好端端坐在桌邊的潘清,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,聲音降落地貼著她耳邊說話,濃烈的酒味令她忍不住想推開他。
花媽媽沉吟半晌,壓下心中愁緒,揮手讓婢女起來:“你先下去罷,這邊不消你了。”
“哎!您彆……”
一名婢女自廊西倉促小跑而至,花媽媽略一皺眉,居高臨下瞧著婢女抖個不斷的後背,被茶水弄濕的裙襬微微飛舞,淡聲問:“但是又被那位趕出來了?”
“天兒不早了,潘二少,您在這兒好好縱情,哥兒幾個就先走了。”
豈料,剛出了一個迷宮,又入了另一個迷宮。
一行四五人前後分開了房間,木門被最後一人順手拉上,“哐”的一聲敲在了阮墨的心頭。
故而並未留意到,幾位公子勾唇壞笑,相互交換眼神的畫麵。
“如何了,阮女人,發甚麼呆呢?”
“有甚麼不好的?”潘清不屑地呸了一聲,大手開端肆無顧忌起來,“戔戔破端方算甚麼玩意兒?小爺我砸多幾個銀子,還愁那鴇|母不承諾?”
潘清捏了捏懷裡人的小腰,“嘿嘿”邪笑兩聲:“阮女人,你真不曉得本少爺想做甚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