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結婚以後的第二日……
北護法將設法跟三人說了,道:“淺顯鬨鬨罷了,也並非要折騰得很短長,既不獲咎教主,我們還能沾沾喜氣,說不定下回的喪事就該我們娶媳婦兒了。”
“北護法,目光放得長遠點兒,你忘了當初我們找上紅鸞門的目標?這眼看著就要成事兒了,忍一忍能要你的命嗎?”西護法瞥了他一眼,不鹹不淡道。
西護法當即彙報:“送了,五箱是黃金,另五箱是些綾羅綢緞、珠寶金飾等,皆是女人家會喜好的物事,紅鸞門門主看起來非常對勁,很利落地收下了。”
北護法向來不敢在他麵前冒昧,隻好應了一聲,不再說話。
“輕鬆個屁!老子現在真是白日頭疼,夜裡難眠……”北護法狠狠一拍桌麵,煩躁地撓了撓頭,一臉不爽道,“你們說,這是教主他本身娶媳婦兒,又不是我們娶,憑甚麼全都交由我們來辦啊?”
嗬,笑話,剛開葷的教主大人早醉倒於和順鄉了,還能想得起他們這群無足輕重的護法來?
這並非西護法賣力之事,坐在劈麵的南護法回過神來,將寫上了穀旦的字條遞給他:“先前定的三個日子裡,門主選了中間這個,不遠不近,恰另有半月時候。”
南護法也點點頭:“對啊,等教主把阮女人娶返來,天然有你歡愉日子過的了。”
“萬一教主不肯做呢?”南護法問。
“好,喜宴儘量籌辦充分些,我們魔教人多,紅鸞門的人也很多,到時全數請過來吃喜酒,莫去想是否符合禮法了,就當是讓大夥兒一同熱烈熱烈。”
“臨時就這些,若再有旁的事兒不當,明日持續……”
“你放心,隻要說是結婚的風俗,能討個美意頭,教主定會為了阮女人答允的。”北護法拍著胸膛,自傲滿滿道,“不信跟我賭一把?”
“可……哎,不是想不出來嗎?我一老邁粗,之前覺得兩人拉燈往榻上一滾便算伉儷了,豈料成個親得有這麼多煩瑣之事?真是費事……”
東護法揮揮手,也懶得與他賭了:“鬨吧,莫要過分便是。”
“聘金和聘禮送疇昔了?”
因著魔教剋日有喪事要辦,四位護法賣力督辦籌辦事件,說白了就是批示一眾教徒乾活兒,日子過得非常輕鬆……
歸正有阮女人在,又是兩人的大喜日子,再如何說,教主大人也不會脫手經驗他們。
“那光是膳房幾個廚子恐怕還不敷,得從教徒中挑些人去幫手……另有新房需求安插一番……”南護法邊數邊一一記下來了,見東護法表示無貳言,又謹慎地將之列於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