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……”
他漸漸將頭轉向門口,正看到女子用跛了的腳漸漸走路,姿式非常奇特。一片青色的衣衫被風吹得一晃,消逝在門口。
歌聲戛但是止。言傷停下撥弄手裡的琵琶,從屋頂跳下,隨後向著昏倒在地上的身影走去。
似是明白了言傷的意義,男人眸光微小一閃,終是漸漸鬆開了手。
“……咳咳!”於時賦狠惡咳嗽起來,言傷幫著拍了幾下,隨前麵帶笑意將被子好好的為他蓋上。
“你已經活下來了,公子。”
於時賦身材又是一震,隨後悄悄咳嗽起來,嗆得臉頰微紅。本就清秀的臉經此顯得更加麵若桃花,難怪沙炮子會將他帶歸去肆意淩.辱。
“涉江采芙蓉,蘭澤多芳草。采之慾遺誰,所思在遠道……”
卻見男人將頭側到一邊不肯言語,臟兮兮的頭髮遮住他的眼睛。言傷站起來,端著盆走出去換了一盆水。
“……”他不說話,隻低眉看著空中,彷彿沉思。言傷見他的視野不知何時落在了她的腳上,不肯再吃粥。因而乾脆放下粥碗,將他身後靠枕緩緩抽出,又將他翻了個身,讓他俯趴在床上以免壓到身後傷口。
“我的腳,是被沙炮子打折的。”
“我……叫於時賦……”他閉著眼開口,話語遲緩得像是被砂礫卡住的車軲轤,但說話的連貫度卻較著好了很多,“多謝女人拯救之恩。我想清楚了,我的,傷……”充滿藐小劃痕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,“在……在那處。女人,措置吧。”
“看來於公子已然猜到。”
“於公子,我脫手了。”
“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