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疑是大蜜斯從中作梗,害了二蜜斯。”
離久側首望了她一眼,言傷看著他的眼睛,卻不再臉紅了,隻感覺靠近之意頓生,她挪動腳步離他更近一些,儘力假裝天然的模樣問道:“你是妖,想來非常長命?”
“大蜜斯,但是這張符紙?”
目睹著她彆扭的低著頭,死命的揉著被子一角,卻不管如何也不肯看他,離久眸中一怔,俄然就有些明白她現在所想。
離久隻沉默了半晌,便再度開口,他雖不喜說話,對她倒是有了例外,言傷想這約莫是因為他一心向道,想用高深道法感化她的惡劣不堪和倔強剛強。
滴答滴答的雨滴落在簷下,她略微等候的看著他的側臉,他望著天空的虹神采冷酷,彷彿看破了人間百態人間炎涼,半晌後卻仍舊點頭:“好。”
福安將那符紙扯下來,隨後謹慎退了下來,將符紙交到大蜜斯手中。
這夜下了一場大雨,天亮時雨剛停太陽便出來了,簷下滴滴答答淌落晶瑩的一條水線,跟著時候流逝,那線垂垂變成了斷線的透明珠子,一顆一顆砸在地上,積了小小的一汪汪積水,水中映出橫在天上一道色采燦豔的虹。
言傷漸漸的嘲笑起來:“如何,請羽士請到我這裡來了?”
福安與霞雪的臉當即都紅了起來,唯唯諾諾看了看對方,臉頰倒是在目光相對時變得更紅,又留了半晌叮嚀幾句,終是一起拜彆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丫環:大蜜斯,大蜜斯,你妹啊!!!
此話一出,兩人都沉默了。
一個叫福安的小廝抬了一架梯子,架在梧桐樹上,看著濕滑樹乾咳嗽了一聲:“大蜜斯,梯子搬來了。”
將袖子擼起來,福安剛將一隻腳踩上梯子,身後卻又傳來了大蜜斯不冷不熱的一句話,似是帶著些彆扭和躊躇:“……喂,你謹慎。”
福安這才反應過來,常日裡刁蠻率性的大蜜斯這是在同他逗趣,不知為甚麼一點也不感覺風趣,心中反而有股涼意升起……
言傷來不及點頭,卻見他快速掐了手指,全部身形已隱冇在氛圍當中。她咳嗽兩聲,隻覺臉上儘是紅暈,一麵感受赧然羞憤,一麵卻又光榮他走得恰是時候,看不見她現在神采。
這話一出,福安隻感覺身上更涼了,心中實在想不起本身甚麼處所惹過大蜜斯不歡暢,看著麵前的樹乾也感覺像是看著甚麼塗了毒汁的東西。
丫環,卒,享年十八歲。
言語當中悲慘之意不能言表,離久是隻樹妖,並不能瞭解她對於生母的豪情與思念,但他沉默了半晌,還是半闔著眼,形狀都雅的雙唇倒是微微開啟:“彩虹轉眼成空過後,自有朗朗晴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