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勻有些胡塗:「胡言亂語些甚麼呢?」
金無敵昂首,盯著他的喉結瞧。楚勻一向是閉著眼的,但見懷中的女人一向冇動靜,便忍不住掀了個縫,然後就瞥到金無敵正在抬頭盯著他看,心頭微暖、笑問:「盯著朕做甚麼?」再盯,他可會忍不住再來一回的。
金無敵聽罷,問的第一句話倒是:「發作時,會不會很疼?」
「嗯,我放心。」
至於她有多恨她呢?
她冇答覆金無敵的題目。
「喂!」用力一擰。
言罷,就分開了。
讒諂她,是她這些年一向在做的事,早已成了風俗。
「嘖,又行刺。」楚勻吃痛,但卻忍不住笑,「但清淨久了,還是會有點想的。」
金無敵陪楚勻吃了點下午茶,然後兩人就又在寢殿裡胡來了一次。
楚勻順勢摟住她。
司琴點頭:「來不及疼,就已經斷氣了。」
而對mm枉死的痛恨,彷彿也都變成了求而不得的不甘心。她儘力了這麼多年,不想就這麼完了,不想到頭來,了局悲慘的隻要她一個。晏櫻寧之前說的不錯,她冇事、晏家冇事、晏柔也冇事,為甚麼最後又隻剩她一個了?
「你固然是天子,可天子也會有無可何如的時候啊。實在就算有一天你護不住我了,我也不會怪你,畢竟你是天子嘛,你有那麼多女人要保護。但是……」她揪緊他的衣裳,「你如果轉臉就把我忘了,我但是會怪你的!」
當初有多等候,現在就有多恨。
金無敵由緣芳服侍著洗漱穿戴,都清算好了以後她回了後殿,然後趁人不察、再換了寺人服出來,直奔宮正司去看司琴了。再見到司琴時,她冇有像明天那般衝動,隻瞥了金無敵一眼,便又看向彆處,腳踝上的枷鎖冇收回一點聲響。
楚勻握住她的手,冇再答覆:「如何俄然問這個?你如何會不在呢?」他覺得她又在擔憂有人害她的事了,因而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:「放心,朕會護著你,不會再有人害你了。等明天沈氏的蠱一除,朕立即賜死司琴。」
司琴有些被激憤——是啊,打算多年,她竟還是拿她無可何如。這一次若不是金無敵主動求死,想必司琴也是冇轍。但是在司琴要開口前,金無敵又笑嗬嗬地說:「主仆一場,由我陪你上路,你也不冤。」
半晌後她站起家,拖著鎖鏈嘩啦嘩啦地走到雕欄前,「既然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。」
金無敵往上拱了拱,將臉靠近:「楚勻,你可不能忘了我,一輩子都不能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