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歸是把手收了返來，掩麵低泣、不敢看她，「姐姐……」

金無敵點點頭，「但是在那之前，還是得先把眼下的窘境解了。」

言下之意，就是不會再求恩寵了。

楊氏摸索道：「宮裡頭有位仵作嬤嬤倒是與mm有幾分友情……」如果想讓那幾具屍身都「死於非命」倒也是不難。隻是真要扣死妖孽這頂帽子嗎？雖說保了命，可也是再也翻不得身了。不過轉念一想，楊氏又有些歡暢，翻不了身又如何？姐姐與陛下完整斷了緣分，不恰是她想要的？

她一麵用力地點頭一麵坐回到圓凳上，趕快說：「姐姐能如許想，是再好不過的了。光陰還長，你也該為本身活一回了。」聽她如許說，楊氏冇有涓滴的思疑。一向以來，她都對晏櫻寧唯命是從。現在也冇有不信的事理。

金無敵把內心設法一說，倒叫楊氏有些胡塗了，「姐姐的意義是……」但很快彷彿又明白了。她的腦筋一貫轉的快，這些年晏櫻寧心狠卻又笨拙，少不得她在旁辦理幫手，幾年下來，就更機靈了。幾近是金無敵才一說，她就能曉得她想做甚麼。瞧出她眼底的瞭然與失落，金無敵嘖嘖暗歎。

金無敵持續說，「以你我間這數十年的情分來看，我信賴，你是不會害我的。你之前會那樣做，不過也是想讓我對……對他斷了念想，可姐姐胡塗，還曲解你，害得你被打入冷宮。若說錯，我也是對不住你的。」

彷彿與晏櫻寧，她真是一絲思疑都冇有的。這份信賴，倒是可貴。

是啊，姐姐嬌貴，如何能忍耐這冷宮裡的日子？就算設想想要出去，也不必然是想要爭寵。再說，以眼下的環境來看，她想要複寵也是難了。如許一想，楊氏就暢快了很多。她是得幫幫姐姐，不能讓那些害她的人好過。

有些悲傷胡塗的楊氏忙點了點頭。

楊氏：「左不過就是讓仵作驗屍，看是不是死的蹊蹺。」

金無敵明白她在迷惑甚麼。

楊氏微微收了淚，冇有說話。

能查出縫隙來纔好，且查的越清楚越好。

「不，讓我說完。」

呆呆地瞧了瞧兩人交握的手，再看向金無敵的臉，「姐姐……」

金無敵冇有接話。

金無敵垂首看她，「有些事，我想讓你曉得。」

楚勻要查，就讓他去查。

但她何故如許問呢？

當下便從凳子上滑下來，跪行幾步伏到金無敵膝邊，「姐姐如許說，我可要無地自容了……」被廢後再見楚勻時，她冷酷斷交；在晏櫻寧命懸一線時，她強忍哀慟。可現在，她收斂了統統的假裝，彷彿還是阿誰年幼時，常伏在晏櫻寧演變、靈巧敬愛的小m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