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手撐在石桌上，托著腮問：「你們為甚麼感覺我是妖怪啊？」

金無敵轉過身、歪頭看著她：「你看我像妖怪嗎？」

金無敵勾了勾唇，乾脆在緣芳方纔坐過的圓凳上坐下。

元芳？

緣芳打量了一下她：「不像。」說完又搖點頭，「但是道行深的妖怪都會變身、會附體，早就冇有妖怪樣了，正凡人都是看不出來的。」闡發完以後，本能地今後退了一步，臉上又浮出方纔的警戒。

門縫闊開，頓時有陽光灑入――外頭已是淩晨。金無敵被照得眯了眯眼，特長擋在額前，走下台階。待她的眼睛適應陽光、撤下了手以後，才發明間隔本身不遠處站著個丫頭，站在花架前頭、兩腳一前一後錯開，非常警戒的姿式。金無敵看了眼她身後潔淨的石頭凳子，看出她本是在那坐著的，一見本身出來便立即站了起來，卻又不肯過來，就那麼一臉警戒地瞧著她。

緣芳抿著嘴搖點頭。

這丫頭還挺成心機的。

不，應當是監督。

這就奇特了。

展開眼，先看到了床幃。

她閉上嘴，對著丫頭勾勾手。丫頭不太情願：「你要乾嗎？」

在猜出楚勻會殺她以後，金無敵逼迫本身沉著下來想體例，她想起本身初醒時欽天監給本身按上的「中邪」的帽子，又想到楚勻信奉鬼神之說，因而才臨時起意，讓綠茗去打通了欽天監裡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，再讓春枝找來驅蟲藥，毒死了百鳥閣的鳥和幾個宮人。待得事發時，摸不著腦筋的宮人必定會感覺這件事很邪乎，楚勻得知也必會扣問欽天監。

見她留步，緣芳的聲音低了些、躊躇了些：「你……是嗎？」

緣芳略有些驚奇，彷彿是想要問，但張了張嘴又硬生生地憋住了，她抿著嘴、眸子軲轤一轉，忍著冇吭聲。金無敵感覺她挺成心機的，彷彿和她一樣憋不住話。因而金無敵又問了一次，「你想說甚麼？」

她閉上眼，身材開端不受控地顫抖。

金無敵搖點頭：「冇事冇事，好名字。」

緣芳撇了撇嘴，滿臉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