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無敵總算是苦儘甘來,真過了把當朱紫的癮。
正躊躇著,有宮人來報葉采女來訪——葉采女便是當初的葉娘子,因為金無敵的事,也被楚勻提了一級。金無敵一聽便來了精力,臉上掛著鎮靜,但嘴上卻不肯饒人:「這傢夥,每天來這蹭飯,我胃口不爭氣倒是便宜她了。」說著便翻身下床要去穿鞋。
「妾身?」
她的眼底閃過痛恨、閃過痛苦、又閃過不甘,幾經膠葛,終究化成安靜。吳氏深吸了一口氣,再緩緩吐出,然後抬眼深深望著床榻上與她一樣神采慘白的男人,他彷彿是回想起了舊事,眼眶有些微微泛紅。吳氏忍下哽咽:「您必然要如許做嗎?」
……
吳氏因他的話而怔住。
金無敵眸子一轉,「我是說明天的藥,提早到明天賦難受……唉,是不是又有人給我下蠱了?不可不可,明天的藥要不先彆喝了吧?我感覺我身材裡的藥性也去得差未幾了,偶然候物極必反,畢竟是藥三分毒嘛,我……」
喬嬤嬤:「歸正有葉小主在,那些菜也不會華侈。」
「小主,藥喝了冇有?」
但無法的是她大病初癒、身子實在不好,乃至於眼饞胃口小,略微吃的多點就會鬨弊端,以是幾日下來,喝的藥比吃的飯要多多了。這一日的午後,又到了「飯後一藥」的時候,她看著那晚濃稠褐黑的液體,非常嫌棄地彆過甚去,但一想到本身不喝、身子就好不了、身子好不了就冇法做任務,因而又很糾結地把頭轉了過來。
見火伴被連累,金無敵講義氣地站出來:「嬤嬤,是我死活不喝的,妳彆怪司琴。」
金必勝:「哈哈哈哈,豬精,碰到女唐僧了吧?」
吳氏曉得他決意已下,事情該是冇法轉圜了:「非論老爺如何做,妾身必然跟隨。」
「呃……還冇呢,司琴說藥有些冷了,正籌辦拿去熱一下呢。」
成果卻遭喬嬤嬤抬手一檔:「藥性已散,喝了反而不好。小主不消擔憂這頓冇藥喝,爐子上還燉著您的補藥呢,先喝了阿誰也一樣,我已經叫人端來了。」說動手臂今後一掃,把金無敵給攔了返來,「葉小主還在偏殿等著,您是在這喝,還是去偏殿喝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