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勻先是一驚，繼而有些不太確信地問：「妳想放過他們？」死過一次後就便仁慈了？實在這類假裝仁慈漂亮的事，之前的晏櫻寧做過很多，但現在她束縛本性這麼久，猛地一「仁慈」起來，楚勻還真有點不太適應。

這些事情，有的金無敵曉得，有的屬於未解鎖劇情，以是不曉得。

楚勻：「……」

金無敵：「冇意義，你都不給我迴應。」她昂首敏捷地瞥了眼楚勻，略有些不安閒地又擠出了幾聲乾癟的咳嗽，「阿誰……在我昏倒的這幾天，都產生了甚麼事啊？為甚麼我一醒過來，你們一個個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？」

金無敵很當真地思慮了一下，然後一本端莊地看向楚勻。對方還覺得她有了甚麼了不得的機警主張，本能地往前傾了傾身，成果在他的諦視下，金無敵又把目光給轉開了，不太用心的聳了聳肩：「我臨時還冇有想好。」

顛末這幾天的折騰，她已經瘦得皮包骨，連胸口處的骨頭都凸顯了出來，但皮膚卻還是烏黑的，經此一拍，胸前立即綻出紅暈。金無敵瞧楚勻一向盯著本身的胸前看，冷靜地把被子拉高——拉高——再拉高，一向遮到下巴處。

金無敵聽罷倒是搖點頭，「彆查了。」

纔剛被人指著鼻子罵下賤肮臟的楚勻有些發楞。

金無敵：「曉得啦曉得啦。」

楚勻：「叫欽天監的人來。」

金無敵對著他翻了個白眼，理直氣壯地說：「我是那種以德抱怨的人嘛？」

方全：「喳。」

殺人？改邪歸正？

見他不想平常那般暴怒，金無敵的為了粉飾難堪所做的挑釁也顯得很冇意義。

「你才中邪了呢！」金無敵挑高了眉毛，強詞奪理道，「我才九死平生撿回一條命，你就盯著我的胸看？堂堂聖上，竟然行如此下賤肮臟之事，你說咱倆誰中邪了？」話說得太快太極，導致她一口氣冇接上，又斷斷續續地咳嗽起來。

這回他的目光冇那麼肉麻了，黑沉沉的，帶著絲如有所思。

……

金無敵猜出他的意義，頓時就不歡暢了：「你是不是又覺得我中邪了？」

喝下小半杯，她便停了下來，在楚勻的諦視下嫌棄道：「嘖，茶太涼了。」

楚勻神采微變，不由回想起病發初始她口吐黑血、渾身痙攣的可駭模樣，當下心中微微一疼，看向金無敵的眼神便更和順了些。他細細地和她講了這幾日產生的事，關於她的蠱毒，關於小四喜的死，關於知名特工的死，關於阿誰潛入鐘粹宮的黑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