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堅翁惶恐道:“陛下,千萬不成!陛下乃萬金之軀,豈可等閒犯險,若稍有差池,臣等萬死不敷以賠罪啊!”
鎖住鄭舒南的囚籠就放在這座內殿裡,本來隻鋪著硬木板的囚籠,現在已被裝潢得都麗堂皇。鄭舒南躺在囚籠擺放的床上,整小我陷在柔嫩的綢緞裡,青絲灑落在枕頭上,熟睡的容顏安好而誇姣。鎖在腳腕的銀鏈從被子裡延長到囚籠的金柱上。
天剛拂曉,鄭舒南仍在睡夢當中,便被林榛猛地踹醒了。他滿眼血絲渾渾噩噩的伸開眼,隻見林榛又規複了烏黑的瞳人,渾身冷酷大怒之極的氣勢。
蒼冥軍是頤國在日漸腐朽的環境下,仍能聳峙不倒的中樞力量。林榛當初也與其交兵過,那的確是股勇猛善戰的軍隊。
從昨晚體味的環境看,烏黑瞳人、脾氣冷酷的該是林榛本體,瞳人模糊泛紅的該是林榛第二品德,這個第二品德記得統統事,唯獨忘了施予卿的叛變,是以待施予卿極其暖和和睦。
鄭舒南擺了擺手,隻道:“頤國氣數已儘,是我無能,與諸位大人無關。幾位尚書以身殉職,你們還想步他們後塵嗎?皇上不殺你們,是留你們有效,死不敷為惜,但我但願諸位大人能好好活著,事既已至此,為頤國儘忠,還是為聖安儘忠,又有甚麼不同。”
林榛態度果斷,“不必多言,朕自有主張,眼下東有觀滄,南有星漢,若此兩國併爲一股力量,聖安也將墮入危局,頤國另有多少兵將可用?”